。凌至带人匆匆赶到,却见他扔下一句话就寻着血迹快步向前。
“找人把远山送出去。”
“哎,你……”凌至本想喊住他,可是他下一刻也瞟见了地上的血,顿时住了嘴。
这么看来,南疆公主不会已经凶多吉少了吧……
傅栖迟循着血迹一路到了崖边,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崖底雾气未散,仍旧有些渺茫,看上去像是深不见底的样子。他环视四周,发现一时间竟然没有可以下去的路。
凌至在他身后,“咦”了一声,声音有些上扬:“血迹到这里停止了。”
傅栖迟不理他,拿出剑来正欲直接下去,不管多深,他都要把她找回来。
凌至连忙喊住他:“等等,你拿剑做什么?我知道一条下去的路,快点跟我走。”
……
将宁一直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尽管身上的几处伤口在雪水的冰冻下痛到麻木,她也不想闭眼。
她怕只要一闭眼,她就再也醒不过来,再也见不到傅栖迟和阿阙了。
可是,真的好疼,好冷啊……
她快坚持不住了……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耳边隐隐传来脚踩雪地的那种咯吱咯吱的声音,将宁眼前一黑,终于忍不住昏了过去。
看到那个几乎被血水染红的身影毫无生机的躺在雪地上,傅栖迟的心脏几乎要停跳。
他连忙跑过去将她抱了起来,可是怀中的人儿身体已经冷得像块儿冰,左胸和腹部两个血肉模糊的伤口触目惊心,在雪水的冰冻下血液变得稀薄,眼睛紧闭着不知是死是活。
“将宁。”傅栖迟厉声唤她,可是她却没有一丝反应。他手抖的几乎触不到她的鼻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探出那一丝呼吸。
还好。
他终于感到四肢渐渐有了些力气,连忙焦急的抱着她抬步就走,她的情况太危急了,必须要请个大夫。
他好怕下一秒,他就会永远失去她。
一路上他给她输了些内力,暂时把她的身子暖和了过来,又点了止血的穴道,希望她的情况不要恶化。
终于在两个时辰之内找到了人,三国的人终于可以陆续回去了,但由于这场突发事件,比赛结果要等之后才可以公布。
傅栖迟抱着将宁坐上了回行馆的马车,为了以防万一,天枢阁在比赛场地就提前备好了大夫。大夫紧急的给她包扎了伤口,到了行馆才为她仔细诊治。
“伤的太重了。”大夫诊治完叹息道,“幸亏发现的及时,只是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她的造化了。”
什么意思?
傅栖迟脑中一片空白,连大夫走了也不知道,只是愣愣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脸色白的像雪,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他的心想被什么东西紧紧攫住,疼得厉害。
傅栖迟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她。
从前那么多的磨难都挺过来了,这一次,你也不会有事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