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芙紧了紧眉头,随即舒缓开来:“二妹,你得自己抄,才能显得心诚。再说不急,姐姐等你一起回去!”
阿萝欢喜地感叹道:“大姑娘对二姑娘真好!二姑娘你要是不方便抄,阿萝可以帮你!”
阿萝话音落,杜芙却变了脸色:“大胆刁奴!对着主子说话,怎么不自称奴婢?而且居然还敢你呀你的?”
阿萝一听,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她是伯府的家生子,可是跟着姑娘出来的这一年时间里,因为主子也是小孩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自觉地就丢掉了尊称。是以此时一高兴,就又忘了。
“春雨掌嘴!”不管阿萝如何道歉,可杜芙不理会她,只是唤过她的丫鬟春雨。
春雨倒是忠心,上前就要来打阿萝。
“住手!”婉仪一声怒喝,她蹙眉瞪向春雨:“阿萝是我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来教训!”
她随即望向杜芙:“我的丫鬟只是冲着我,自称了一声阿萝,你就要掌嘴;
可你的丫鬟刚刚,可是当着我的面,骂我不知好歹,这又如何惩罚?”
春雨一听,急忙跪了下来:“姑娘,刚才二姑娘话赶话,婢子也是一时情急。想着大姑娘的不值,这才无意中冲撞了二姑娘的。
婢子不是有意的,婢子给二姑娘磕头,还请二姑娘不要介意。”
她说着,一个头磕到了地上,没再抬起来。
婉仪慢悠悠地开了口:“我的婢子只是冲着我自称了一声名字,可是刚才认错的时候,她可是磕了三个响头的。”
春雨闻言,只好继续磕起头来。很快,她洁白的额头就已经通红一片。
杜芙忙道:“春雨,你敢骂主子,罚你三天不许吃饭,你下去吧!”
见春雨站起来,婉仪望向杜芙:“姐姐,你的婢子今天敢骂我,明天是不是就敢打我呢?”
“你还想怎么样?”杜芙下意识地喊完这一句,这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二妹,得饶人处且饶人。父亲还等着你懂事,好把你接回去呢!”
婉仪不理会她的威胁,只是面向春雨:
“本想撕了你这张臭嘴!可是还要留着你伺候姐姐呢。不如这样,”
她望向阿萝:“阿萝,代本姑娘掌嘴!”
阿萝却站着不动,只是望着杜芙,观察她的反应。
婉仪不管这些,只是再次沉声斥责:“阿萝!谁是你主子?不听我的话,小心我发卖了你!”
阿萝这次被吓住了,毫不迟疑地冲着春雨,挥起了巴掌。
“二妹,你……你这样对春雨,不觉得太残忍了吗?”杜芙冷着脸,眼里有怒火流动着。
婉仪弯弯眉眼:“姐姐刚才不是说,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吗?妹妹照着姐姐的话来做,又错了吗?”
“你!”杜芙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见阿萝的小手已经通红起来,婉仪这才让她住了手。
而春雨两边脸颊,已经肿得老高了。
婉仪这才带着阿萝回了房间,毫不理会背后那两道怨毒的目光,到底来自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