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她不由自主地四下里看了看,神情渐渐带上了几分紧张。
正在这时,阿萝将茶端了过来。
婉仪拿起茶一饮而尽,借此掩饰着心里的紧张。
阿萝这次没有迷糊,还为杜芙端了一杯茶来。
一杯茶尽,婉仪的心才恢复跳动,突然计上心来:“阿萝,你把茶盅拿进去吧!”
待阿萝走远后,趁着杜芙主仆不注意,婉仪突然放出狗来。
那狗一被放出来,直接冲着它面前的杜芙,就冲了过去。
杜芙正望着别处,压根没注意到后面有狗。
直到婉仪惊呼一声。
杜芙转身才看到那条狗,瞳孔猛地放大。
那狗因为被婉仪突然关进了沙漠里,正茫然无措的时候,再一被放出来,恢复神志后,脾性就变得更加暴躁起来。
是以,它将杜芙扑倒在地后,就照着杜芙身上一通乱咬。
杜芙被咬得哇哇乱叫的,夏荷急得就来推狗,也被狗咬了好几口。
见她们主仆狼狈至极,婉仪这才找了一根棍子上前。
那狗一见婉仪走来,吓得呜咽一声,随即嗖地一声,就跑没影了。
一见狗走了,夏荷哭着扶起了杜芙。
杜芙仍惊恐不已,起身就拉着夏荷挡在身前。
夏荷忙忙地安慰着:“大姑娘别怕,狗被二姑娘打跑了!”
听到夏荷这话,杜芙才回过神来,直接一巴掌扇在夏荷脸上:“贱人!你是怎么办事的?”
夏荷慌忙跪下道:“婢子也不知春雨……?”
说到此,她突然醒悟过来,暗暗向杜芙使了使眼色,话锋一转:“姑娘,您没事吧?要不要请大夫?”
杜芙倒没反应过来,听到夏荷问,这才感觉到疼痛,不禁再次哭出声来。
好在此时还穿着春衫,除了腿上和手臂外,其他的地方,并未被狗咬到。
但是她的衣服,却是早已经凌乱不堪,有些破损的地方,隐隐露出雪白的肌肤来。
夏荷身上也好不了多少,头发也早已披散开来。
可她还是脱下衣服,披在了杜芙身上。
看着手臂上,被狗咬出血的牙印,杜芙颤声道:“这么多牙印,该不会留疤吧?”
夏荷安慰道:“姑娘,不会的,过几天就会好的。”
婉仪在旁边助攻:“被狗咬了就会得狂犬病的。”
“什么是狂犬病?”杜芙不解。
“就是发病的人,会像狗一样在地上爬,还会胡乱咬人。”
夏荷反应过来,急忙问道:“二姑娘,您说的是不是恐水症?”
“嗯,就是这个。一发作起来,连身边的人也会染上这种病的。”婉仪故意吓夏荷。
谁知夏荷离她主子更近了。
而杜芙则面色又变得惨白起来:恐水症她听说过,就是疯狗咬伤所至,听说只要发作起来,就会药石无医。
她急急拽住了夏荷的袖袍:“夏荷,你去问问春雨,她让人放的到底是不是疯狗?”
夏荷看了眼杜芙,又看了眼婉仪,暗暗拉了拉杜芙的衣襟。冲着婉仪歉意地笑道:
“我们姑娘刚才被那狗吓住了,以至现在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还请二姑娘不要介意。”
说完这话,她拉着杜芙就走:“姑娘,还是回去让婢子给您上药,再请个大夫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