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飞露出最大的破绽。
严羽飞这两日也一定清楚,他虽中毒,却不像外间传言那样病弱和奄奄一息。
稍微动动脑子,也能猜到,司焱煦为何要放出那样的风声。
可严羽飞却在信中向太子说,厉王的确是中毒已深,身体病弱,难以恢复……
她到底有何用意?
“罢了,原样送回,不得有误。”
司焱煦将纸条塞回给刘演。
不管严羽飞是在试探谁,她与太子的渊源已经毋庸置疑。
他也懒得再去揣测严羽飞的来意,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好严羽飞这颗棋子。
“所以,你一早已经确认了,严羽飞就是那个眼线?”
刘演匆匆离去,苏素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不错,就是那天晚上……”
他泡澡被苏素撞见的那天晚上。
司焱煦倏然停口,一想起那晚的事,他仍有些难以言喻的羞涩。
“咳,那天晚上之后呢?”
他不说还好,一说,苏素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看到的东西,不由将脸扭到一旁,掩饰住自己莫名的脸红。
“回来之后,正好刘演回禀,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已经可以确认,三人之中,严羽飞才是太子派来的眼线,其他两人不过是充数并掩护。”
所以,司焱煦便决定将计就计,干脆将严羽飞放到身边,给她打听消息制造方便。
从而抓住严羽飞这条线,了解太子的动向。
难怪司焱煦那晚之后态度大变呢。
“那所谓的什么月下求神,也都是胡编乱造吗?”
苏素其实心中清楚,司焱煦定是对严羽飞有所怀疑才会如此,只是不明白,严羽飞为何对司焱煦毫无防备?
“这可就是你说的,演戏演全套了。”
司焱煦想起苏素之前的失败策略,笑出声来。
他故意让侍卫不小心透露,王爷今晚会来这边散心的消息。
严羽飞自然会做足准备,于是王爷便恰好一不小心发现了严姑娘对他的深厚爱意,深受感动,免了她的禁足,将她留在身边。
“啧,真是色令智昏。”
苏素不禁摇头叹息。
司焱煦微眯起双眼,用危险的眼神盯着苏素:
谁是色,谁智昏?
苏素毫无惧意,奇怪的眼神在他的脸上和身上来回逡巡,含义不言自明:
自然王爷就是那个令严羽飞智昏的色咯。
本来就是嘛,以严羽飞的身份,怎么会这么轻信一个对头的王爷,说她不是被王爷的美色冲昏了头脑,苏素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原因了。
“你啊……”
司焱煦好气又好笑。
自从她说出了自己中毒之事,也不知是有恃无恐,还是心里没有了负担,开始对他暴露出真实的嘴脸了,不仅敢对他甩脸子,还敢调侃他是“美色”?
别以为他不知道,夏至她们背地里,都认为是王爷自己把苏姑娘宠得无法无天的。
“见过王爷。”
说夏至,夏释到。
夏管家见两人在书房中有说有笑,十分识趣地站在门口喊道。
“如何了?”
见他出现,司焱煦便猜到,自己交代苏素的事情有数了。
“王爷神机妙算,那严姑娘果然遣开了照顾她的人,趁人不备之时,又偷偷服下一些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