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是如何服侍明儿的?!”
昭贵妃大为震怒,一手狠厉地拍在床沿上。
“不不,母妃,是儿臣不让他们去请太医的,这里的太医皆是宫中之人,不可轻信……”
三皇子虚弱无力地抓住昭贵妃的手,他的手触手冰凉,昭贵妃吓得全身颤栗:
“儿啊,你的意思是,你这是……”
刘敏上前行了一礼:
“娘娘,殿下此时太过虚弱,还是奴才来说吧,殿下午后睡醒,便觉浑身乏力,再看这身上,皆起了不少红疹红斑,奴才看着不对……”
昭贵妃闻言,顾不上其他的,连忙翻开三皇子的袖子和衣领,果然见他全身都起了红疹。
她不由落泪:
“那可怎么好,是谁要害你?”
“奴才已经命人快马回皇子府中,将殿下素来最信任的张太医请来给殿下医治,应该很快就能到了。”
刘敏应对得宜,又不慌乱,让昭贵妃很是满意。
相形之下,那个垂头丧气跪在一旁的苏眠月,就让她怎么看都不顺眼了。
昭贵妃恶狠狠地剜了苏眠月几眼,眼下她要操心三皇子的身体,还没空跟苏眠月计较。
没过多久,张太医便装扮成侍卫的模样,被皇子府的人接了过来。
他伸手放在三皇子的脉上,诊了许久,眉头皱成一团:
“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昭贵妃又急又怒。
“贵妃娘娘恕罪,三殿下恕罪,老臣竟诊不出病因,三皇子脉息一切如常……”
张太医战战兢兢地跪下。
“怎么可能如常?我儿都变成这样了还如常,你这个庸医!”
昭贵妃竟气得要去打张太医,张太医连忙俯下头:
“贵妃娘娘,老臣诊了许久,三皇子的脉息的确与常人无异,如果……不知道三皇子是不是误服或者接触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
“不同寻常?”
三皇子有气无力地躺在昭贵妃怀里:
“从早上到现在,本王,只……吃过,午宴上的烤肉……”
“烤肉?烤肉是宫人烤制的……”
昭贵妃脸色一凝,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即又指着苏眠月问:
“为何你没事?”
“回,回娘娘,眠月没有吃……”
苏眠月浑身发抖,她这是倒了什么大霉,吃也没得吃,现在还被昭贵妃怪罪。
“你没有吃!你没有吃!你是怎么服侍三皇子的!你这个贱婢,早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昭贵妃火气涌上心头,平日里的憋屈全都爆发了,她顺手拿起床边的藤条,狠狠地抽在苏眠月身上。
苏眠月又疼又饿,却不敢闪躲,只能哭喊着“娘娘恕罪”。
除了三皇子之外,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连声喊着“娘娘息怒”。
昭贵妃气喘吁吁地停下手,忽然想起昨天晚上苏素的事情,顿时急切地对刘敏说:
“快,快让人去请安平县主来,或许她能看懂!”
安平县主?
苏素?
怎么又是她?!
苏眠月咬着牙趴在地上,心头恨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