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地精见我一脸的疑惑,于是一把夺过身边小地精手里那一小块麦饼放在我的前面,又迅速的将木碗里的赤铜矿掏出来放在它的面前,对我说:“饼你的,铜是我的。”
一旁的小地精见到年轻地精抢走他手里的食物,急得直跳脚,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得可怜巴巴地看着放在我脚前的那块啃得全是牙印儿的麦饼,口水一直流个不停。年轻地精再一次将那小块儿的麦饼拿回去,继续用含糊不清的帝国语说:“饼她送给我,铜是礼物。”
年轻地精将话说完,再次将铜块儿推到了我的脚边儿,我这才算是明白了,这块赤铜算是年轻地精送给赢黎的礼物。于是欣然将铜块拿起来,对他说:“我会帮你转交的。”
我有些困倦了,就准备钻进帐篷休息。
却再次被年轻地精拦住,我本以为它是不放心将赤铜交给我,担心我私吞了这块儿赤铜,索性就将赤铜递给它,并对它说:“送你肉汤的人在休息”我怕它听不懂我说的话,还做了一个睡觉的动作,然后继续说:“等她醒过来我会转交给她,或者”
我蹲下身子平视年轻的地精,将赤铜递回去,又继续对年轻地精说:“或许你想先拿着,等到一会儿她醒了,你亲自交给她,我想她会很高兴。”
年轻地精明显的能够听懂很多帝国语,至少我说的这些它全都听明白了,然后就连连摆手,并没有接回那块赤铜,反而又从腰上的兜囊里摸出一块儿差不多大的赤铜出来,再次小心翼翼地放到我面前,然后说:“铜我的,给你,礼物我想要。”
它说完之后,就将那块儿沾满了尘土的麦饼还给小地精,小地精兴奋地吱吱直叫,抱着年轻地精干瘦的大腿不肯放手,年轻地精将小地精提起来,放到一边儿,然后充满期待的看着我。我有些为难,来的时候,并没有携带太多的干粮,而且肉松砖这种从帕伊高原运回来的食物,我根本就没有,唯一有几张麦饼也是应急之物,尤其是在这矿洞之中,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我是水系魔法师,自然是不愁没有水喝,但是食物我是不能用魔法创造的,所以我有一些犹豫。
也许是见我有些犹豫,年轻地精又从包里摸出两块儿小一些的赤铜,这些铜块儿是天然形成的赤铜,并非矿石,而且表面很不规则。它将赤铜推到我的面前,站在我面前眼巴巴的望着我。我见它有些可怜,就再次摸了摸魔法腰包,忽然想到腰包里还有大块儿鲜虎肉,于是就掏出一块来递给它。
我本以为它会更喜欢肉松熬成的浓汤和麦饼,却没想到年轻地精抱着那块鲜肉又叫又跳,简直乐疯了。见它已经如愿,我就捡起那三块儿赤铜收进腰包里,转身钻进帐篷,将沾了尘土和一丝丝血渍的魔法上衣与长裤脱下来,叠好之后放到一边儿,钻进松软的睡袋里。
此时我想:“不知道汉克看到这一幕会怎么想,他们辛苦的挖掘那些赤铜贫矿,却没想到我只是用块新鲜的虎肉,就得到了三块赤铜。”
想到这儿,我一下子做起来,翻了翻魔法腰包,我一共两个魔法腰包,一支原本就属于我,另外是从那位疯狂的炼金术士身上捡回来的,一个魔法腰包里装着一些从史洛伊特城带来的生活用品以及卷轴之类的杂物,另一只背包容量稍大一些,芥子空间足足装了十张叠得整整齐齐的剑齿虎皮,装满了十张剑齿虎皮以及一些零散的虎牙和没剥开的魔核,然后就是剥好的整扇整扇的剑齿虎肉,将剩余的空间塞得满满。
相比之下,还是魔法金属赤铜要更值钱,更便于储存,我在想也许以后要是在遇见某位地精的时候,要不要一见面就送它一块鲜肉当礼物
就这样,在不断的胡思乱想之中,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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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达尔文将我摇醒的,他向我使了使眼色,我知道大概是差不多到时间了,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这么久。他的眼睛总是向外瞄,满脸仰慕地看着帐篷口。
然后我就看见海伦娜梳着长长的马尾,容颜清丽,捧着一叠洗好衣服从帐篷外面钻进来。我揉着眼睛仔细看那叠衣物,才发现恰恰是我正要穿的奉献套装,不知道是被她什么时候拿走的,现在看来已经干了。魔法上衣和灯笼长裤浆洗得十分干净,伸手摸上去干爽又暖烘烘的,再这样潮湿阴寒的洞穴中,保持身体的温度也能节省一些体力。
我从睡袋里爬起来,海伦娜没想到我会醒,狠狠地瞪一眼达尔文,然后红着脸将衣物放到我睡袋的旁边,转身就出去了,她走路的样子很轻柔,就像是一只波斯猫,精致的面孔即便是没经过任何的修饰,也看得达尔文很着迷,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帐篷外面,达尔文才悻悻的收回目光。
然后有些羡慕的看着我说:“难怪我们战士学院一直没人能将新生院最美的一朵海棠花追到手,原来她喜欢的是吉嘉你,这要是让咱们战士学院的那群师兄们知道了,估计想和你决斗的人能从市政厅大门口一直排到教学楼。”
我连忙说:“你可别乱说,咱们也算是有过命的交情了,我可还想轻轻松松的一直混到毕业,这要是整天都被一群护花使者追在身后,口里喊着为了爱为了自由跟我决斗,我哪里受得了啊”
达尔文还是啧啧称赞了两声,然后压低声音对我信誓旦旦地表示:“你在辛柳谷这样关照我,我要是这点秘密都守不住,还怎么做朋友”
我起身开始穿衣服,他又凑到我身边对我说:“不过你这样始终不是个办法啊,纸里包不住火,更何况海伦娜和赢黎两个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肯定有一天这事儿会瞒不住的,弄不好老哥你就会鸡飞蛋打,两边儿都捞不到好,这事儿一定是要事先有个决断才行。”
我没发现,达尔文的骨子里居然是位八卦男,原本觉得他是一位不太喜欢说话,有些内向的孩子。可知道混熟了才发现,他身体里潜藏着一颗躁动的心。自己尚且承认还是个处男,在学院里喜欢上一位学姐,但是一直在努力追求之中尚未成功。但总是会自诩成功人士,经常会将他所知道的那些实例搬出来,将给我们听。
只不过他能够借鉴的实例也非常有限,无非是他老爸的那些风流韵事,不过看起来,达尔文已经视自己的老爹为偶像。正当达尔文说得起劲儿,赢黎掀开我们帐篷的帘子,探进半张脸来,眼睛弯得就像月牙儿一样,翘起嘴角儿对我说:“嘉,你快出来看看,外面有一群地精,想要用赤铜换食物。”
达尔文见到赢黎忽然掀开帘子好奇的探进头来,像是对我们两个的交谈很有兴趣儿,连忙闭口不语,而且脸色胀得有些通红,连忙找个借口溜出帐篷。
看着达尔文慌慌张张在找借口跑出去的身影,赢黎掩口一笑,矮身从帐篷口钻了进来,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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