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如锦一个人,游刃有余地对付四个人,像猫儿戏耍着老鼠一般,将那四人逗得团团转。大如锦四两拨千斤的在四个人中间迂回周旋,偶尔踹别人一脚,并不用全力,将人踹飞以后,那人还能从地上爬起来。
“娘的,这女的逗咱们玩呢!”其中一人低吼一声,口气里的愤怒仿佛已经达到了顶点。先前这人手里有一个火把,只是他被踢飞了两回,手里的火把也早就熄灭了。
“跟她拼了!”看来今天这事儿是办不成了,他们哥几个回去不好交待,如果要是能把这娘们擒了,好歹也能免去几分罪责。
他们或许不是这人对手,但是四个人要是发狠的往冲,也未必没有机会。
那人招呼一声,四个人便发了狠的朝如锦攻去。如锦本来还心存善念,见这些人绝非善类,又有了别的心思,当下便不再手下留情,她招式凌厉,招招都是制命的招式。几招过后,那四个来历不明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不是断手就是断脚,哀嚎声一片。
也亏了杜家人都中了迷~药,否则的话,还不得全都被惊醒了?
杜家的东跨院,也就是原来的赵家成衣铺子,已经人去楼空了。杜家的西边,是个卖山货的铺子。
山货铺子的老板叫张德明,人送外号张小抠。这个人特别抠,因为舍不得柴钱,炭钱,所以一入冬他就带着全家老小回父母的住处去蹭温度,等到天气暖和了,不用再烧柴了,全家老小再搬回铺子的后院住。
所以如锦根本不用担心,两边的邻居会听到什么动静。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如锦还是将那几个人的穴道封住,只留下一个伤势较重的人,去问话。
那人伤得比较重,却不致命,只是看起来有些有气无力的。
“你们是谁,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如锦盯着那人,目光幽寒,好似一只随时会暴走的凶兽。
那人的脑袋嗡的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冷战。他也说不清自己是疼的,还是吓的,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将他的灵魂给控制了一样。
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如锦也发现了,这货等级太低,被她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锦便收回大部分的威压,那人感觉身子一松,紧接着便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人不可貌相!
那人缓过神来,才发现眼前这个看起来三十多,其貌不扬的女人实在太厉害了,他见过那么多的江湖人士,有的是盘踞一方的霸主,有的是一派之长,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这个女人的威严,能让他感受到那种毫无生机的绝望。
“我说……”那人虚弱非常,只道:“我们是受贺公子的指使,来杜家放火。当然,并不是要将他们烧死,只是想让他们无家可归,一无所有。”
“贺公子?什么来头?”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老老实实地道:“是太平县的县令公子。”
“他为什么来招惹杜家人?县令的公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难不成杜家人得罪过他?”
那人摇头。
“我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根本不知原由。”
这倒也是真话。
这种小卒子,哪有知道真相的本事。
“当真?”
那人连忙道:“不敢欺骗前辈。”
如锦伸手再他胸前点了两下,那人一歪,晕了过去。
如锦甩了甩胳膊,直接动手把这六个人扔了出去。
当然,她没有那么傻,把人扔到杜家门口,这样一来万一他们出事,杜家难免会沾上一身腥。
如锦把人扔到了东街去!
东边儿住着的,都是深宅大户,都是有钱有势的主。
如锦随便找了一个大门脸的人家,把人往附近一扔,就走了。她来去无踪,不一会儿的工夫,就把六个人都扔到了一起。
这些人都被她点了穴,两个时辰后穴道会自行解开。
只是这天寒地冻的,两个时辰后他们会不会冻死,却是不好说的。
如锦觉得这样挺好。
如果他们没死,那就是命不该绝,老天爷不收他们。
但是相反,他们要是被冻死了,那便是时辰到了,各归各位。
如锦看都没再看一眼,转身走了。
如锦站在杜家铺子前,左右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后,轻轻一跃,跳到房上,随后又跳到院子里。
院子里有打斗的痕迹,如锦想了想,就从墙角找出一把大大的扫把来,在地上扫了几下,又把扫把放了回去,这才回屋。
杜家人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第二天,全家人都起迟了,屋外一片银白的,正是下了初雪。远处的屋顶和树全都变白了,那雪下得很大,足有四五寸厚,随之而来的,还有天气变冷,气温一下子就跌到了一个低点。
杜家人醒来以后,都有头痛的症状,好像喝醉酒的那种感觉。一向不哭不闹的两个小家伙,哭闹得厉害,怎么哄也哄不好。
杜家人吓坏了,连忙差杜安康去秦氏医馆找大夫过来瞧瞧。
如锦一如往常,一句话都不说,好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人。但其实如锦想的是,那几个人怕是已经上路了,这雪不小,也不知道下了多久,即便是习武之人,活活的冻上几个时辰,也得冻死了。
不承想,杜安康请大夫回来时,还带回了一个消息,狄员外家大门口躺着六个人,这些人全穿着夜行衣,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人!六个人冻死了五个,其中有一个人躺在了同伴的身上,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活了下来。
“街上都传开了,说这事儿邪门的紧!你说他们穿的黑呼呼的,身上还有凶器,到狄家要干什么?”杜安康道:“反正大家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吓的人都不敢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