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婚书?可有谋证?”
齐小妮躲躲闪闪,“反正,反正我娘说要把我说给表哥的。”
“你娘说了,我夫君就得认?你们娘俩怎么那么不要脸呢?当初你们对我夫君下药,想要把生米煮成熟饭,不成想我夫君行走江湖多年,早就有了提防,从此远走他乡多年,这事你们怎么不说?”
“啊?下药?”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这是下三滥的招数啊!”
有人道:“要是人家乐意,还能走到下药这一步?”
杜玉娘扶着腰,朗声对着周围的人道:“各位街坊邻居,算起来,我夫君与她算得上是表亲。这人心术不正,一直想要嫁给我夫君,多年以前暗算我夫君,想要坏人名声。我夫君没办法,就远走他乡,后来经媒人介绍,我二人定了亲。在我们成婚之前,这女人还没羞没躁的去我家闹过,差点把这婚事闹黄,如今她又来暗算我和我的孩子,我岂能容她。”
齐小妮直摆手,“不是,不是这样的,如果不是你,他一定会娶我的。我要是嫁给了他,就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惨了。”
“你想多了,就凭你是齐家的女儿,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又怎么会娶你?”杨峥只道:“你也嫁人为妇了,不在家里照顾长辈,还跑出来胡说八道,想要伤害我的妻子,我岂能容你。”
看热闹的人听了杨峥这番话,一下子炸了锅,“竟是嫁人为妇的妇人!”
“真是太不要脸了!不守妇道不说,还要害人。”
“啧啧,我老婆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下药,伤人,不守妇道,真应该沉塘!”
还有人拿菜叶子扔齐小妮。
齐小妮做梦也没有想到她撞杜玉娘不成,还落得这么个下场。一时不备,脸上被菜叶子砸了好几下,连句狠话都来不及撂下,就急忙抱头鼠窜了。
等齐小妮跑远了,看热闹的人也一哄而散了。
杨峥和杜玉娘还哪儿有心思吃什么斋菜啊,齐齐打道回府。
杨峥黑着脸,一言不地,长眼睛的人都知道他在生气。
杜玉娘倒是没生多大的气,只要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她是可以不计较的,不过那个齐小妮实在是个隐患,只怕今朝不得手,赶明个还会侍机而动。
“玉娘,让你受委屈了。”杨峥道:“此事你不用烦心,我会处理好的。”
他当初对齐氏母女太仁慈了。
“杨大哥……”
“你不用管了,此事我自有章程。”
杜玉娘道:“我不想你和那些人,再有什么接触,他们都是没心肝的,是吸血的蚂蟥!”
“人心不足,玉娘,你就不用管了!”杨峥想,这事儿得从根儿上治,看来自己得去找一回杨峰了,得好好跟他说道说道。
杜玉娘欲言又止,几次想跟杨峥说自己做的那个梦,但是又羞于启齿。
一切只是她的怀疑,并不能真的确定梦里的事就是杨家和齐家的事啊!万一是自己想错了,那可怎么办?
杜玉娘没有见过杨峥的母亲齐氏,更是没有见过齐家大舅,如果见一见二人的样子,倒是可以确认那梦中的人,是否就是他们兄妹二人了。
而杨大哥的身世,就十分尴尬了……
奸生子~
想到这三个字,杜玉娘的心蓦然疼了起来,暗暗告诉自己,别的她什么都不在乎,但是这件事,一定不能说。
夫妻二人各怀心事,晚饭草草的吃了几口,就安歇了。
第二天一大早,杜玉娘还没有醒呢,杨峥就起身离开了。等杜玉娘起身洗漱,用了早饭过后,就听有人报,说是秦大夫回来了。
杜玉娘完全不知道杨峥派人回桃溪镇的事,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连忙道:“快把人请进来。”
如今杨家破土动工,声势颇大,前面暂时不宜见客,秦大夫算是半个长辈,杜玉娘就把人请到后院书房相见。
秦大夫还是仙风道骨的样子,多日不见,人倒是瘦了一些,想必家里的事情也让他焦头烂额。
“秦大夫,快快请坐。”杜玉娘又让流萤给秦大夫上了茶水和点心。
“无需客气。”秦大夫道:“瞧你面色不错,应该没有大问题!”
大问题?
杜玉娘不解,“您这是……”
秦大夫呵呵一笑,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子,打趣她道:“杨峥不放心你的身子骨,特意打发人去叫老夫过来呢!”
杜玉娘老脸一红,“这……这也未免太兴师动众了。”
“老夫还是先给你瞧瞧脉象吧!”单从身形上看,杜玉娘这肚子确实有点太大了。只是她四肢纤瘦,身形也没有什么改变,应该不是孕期发福。
秦大夫一边想,一边给杜玉娘诊脉,他脸上神色复杂,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瞪眼,似是十分不解似的,
杜玉娘这颗心,也随着秦大夫的表情忽上忽下的,简直是紧张得不得了。
杨峥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似是也不敢打扰秦大夫诊脉,就立在一旁听着,连流萤要上前来伺候,都被他打发了下去。
终于,秦大夫收了手。
“秦大夫,玉娘身体如何?”杨峥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双拳握得紧紧的。
“你媳妇……这个……”
杜玉娘心里咯噔一声,“秦大夫,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无防的。”
最后三个字,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秦大夫摆了摆手,啼笑皆非地道:“我还没说什么呢,怎么你们夫妻二人的脸色难看成这样?”
杨峥心道:还不是你一副天要塌了的模样,瞧着怪吓人的。
“秦大夫,内子说得对,有话不防直说。”
“我也就不卖关子了,玉娘这胎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说照顾得非常好。只是……”
杜玉娘和杨峥都紧张起来!
“只是,老夫若是没瞧错的话,应该是一胎三子。”
一胎三子?
杜玉娘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