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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无奈地一摇头:“都十七了,却总也长不大。”
北容嬉笑道:“被皇叔带的,父皇找皇叔去。”
皇帝正想开口脑海一阵刺疼,又揉起了太阳穴。
北容收了笑,眸子沉沉地将太监宫女挥推,只留皇帝身边的心腹老太监。
“父皇头疼病可是许久没犯了…是不是右相一脉又作了什么风云?”
太监总管又在香炉里添了些舒缓头疼的香,而后接过皇帝的手给他揉太阳穴,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冲北容点点头。
北容眸子更沉。
北政道:“却也不是什么大事,突降飞鹰庞物被吓着了,提议早些铲除怪物里的活物,又提了些……”
皇帝一顿,疲惫地摆摆手:“不提也罢。”
北容低头冷笑一声,父皇不说他也知道,无非是帝臣宴被打破,是凤鸣国大灾来临之际,征兆不详,重设钦天监,窥探日后天机。
总之,右相一脉无论什么事总能饶到钦天监上去。
可,皇叔好不容易除去的毒瘤钦天监,又怎能被重开?
钦天监,以星为盘,以盘为道,人才能推算天象、气候,庸才全都是神棍骗子,但其中能作的风云实在太多了,只要经钦天监说出的事,百姓便会盲目的相信。
说谁是不详便是不详,说谁是灾星谁便是灾星,包括皇亲国戚!
也许,百姓不会那么快相信,可只要加以布局,作几个阴谋诡计,只要一小部分信了,那便会刮起旋风!
而钦天监,完全在右相的掌控中!
北容收敛对北铎的恨意,语气轻松:“那姑娘从他国而来,她国家比较新颖,老鹰只是一种飞行工具。这倒没什么,日后解释开了便好。如今姑娘在皇叔手中,想来大臣也不会再烦父皇,料他们也不敢去亲王府闹什么。”
他算是明白了,皇叔早就想到了右相一脉会刁难,故此,故意带走姑娘,拦下被右相一脉发作的矛头。
或许,也夹带私货几分别有用心。
北政又岂能不知北泠把外来客带走的目的,他满目愧疚:“朕…亏欠你皇叔。”
作为兄长,本该护他在羽翼之下,却让他年仅十五就挂帅而征,戎马十余载,身上不知受了多少伤。
“近两年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朕本打算让他歇息歇息,却总被糟粕事挂身。”
北容只低头没吭声,有右相,亲王北铎在,哪怕皇叔把凤鸣国送上天下第一大国的位置,凤鸣国也永无法太平。
不怕外敌来犯,只怕狼子野心意欲谋权篡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