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官员每说一件,嫉妒便如毒药向北政心脉入侵一分,掐着扳指的手青白无血色,双目赤红着死死咽下从喉管里涌上来的血腥。
爆喊:“给朕查那八个皇商,若有作奸犯科,通通诛之!”
这个原先为了无辜蛮族人,会减一半贡品的仁心皇帝,睚眦欲裂地喊:“附属国,给朕派边关白龙军攻之,踏破他们的城池,一个人也不许给朕留!”
一提白龙军,所有人齐齐一叹,还命令其攻呢,不反都算阿弥陀佛了。
一旁的杨毅直揉眉心,不知是不是王府未回消息,还是张询没安抚好,他发小金子仪的书信隔三差五飞到他府邸。
那般文质彬彬,再气都很少说俗语的一个人,飞来的书信通篇“他娘的”,字都扭曲歪斜充斥着漫天怒火。
据他说,若不是秦平将刘威绑了起来,气急的刘将军在得知消息的那一天,便要带重兵杀回都城。
白龙军还未被安抚好,可想而知若此时一封调兵的圣旨下去,估计得找四十五万根绳子了。
所有人都不想开口去触盛怒下的九五至尊,巴巴朝太子殿下看去。
北容:“……”
合着你们不敢,便将我赶鸭子上架是吧?!
……还不能不提。
不由得向白欢看齐,一句乌古古的外星语脏话过后,认命地拱手:“父皇,儿臣之见,边关要塞,四十五万白龙军不好擅离职守,若一离指不定强国会立马攻来,儿臣提议由其他将军带领将士前往附属国边境施压。”
官员齐齐拱手附议。
北政赤红着眸子默了会:“允了,给朕查皇商!都滚下去!”
待众人走到御书房门口,身后传来一句大吼:“朕不信,朕偏偏不信离了他御贤亲王凤鸣便存活不得!”
所有人连在心里应一下“的确是事实”都嫌多余。
北政这几天的神志不大好,一但听之关于北泠的事,除了杀就是查,下的命令也十分极端,不似原先会思量顾忌一二。
因此,上禀的官员每每滚出来后,都会问之太子殿下意见。
今日如往常一样,北容找着送他们的借口,挥推太监护卫,只留一个贴身侍卫星儿给他撑伞。
有条不紊地吩咐:“附属国且派兵镇压,解除的皇商与民间商人本宫会亲自写信去安抚,至于地方洲赈灾款便先从国库里出。”
北容一顿,皱眉道:“便是强国棘手,苟大人务必隔三天让探子来信一封,务必时时刻刻注意三国动向。”
众人齐齐拱手应是,心里总算有了点慰籍,不由得抬头重新审视着太子殿下。
自陛下突变,王爷被架空,不知从何天开始,太子殿下已让人咋舌的速度飞速成长,事事周到条缕清晰,与往昔那个红颜知己一大把的风流太子爷简直判若两人。
众人想,这大概便遇乱则强的最好诠释了。
北容心思一转,笑呵呵地看向杨毅:“白龙军必要好生安抚,便劳杨大人与金将军多通些书信。”
已快被发小烦死骂死的杨毅,当即就将太子殿下丢来的烂摊子如数奉还。
“臣位卑言轻,若太子殿下书信一封必有奇效。”
北小狐狸摇着狐狸尾巴,认真地拍拍杨毅的肩膀:“杨大人哪里话,你与金将军自小相识,几十年的情义哪里是本宫能比得上的。”
这些天天天打喷嚏,肯定是刘威骂父皇时连同他一块骂着了,他才不会写信去找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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