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边形眼里射出两片放射性白光,白光逐渐融合成一片正方形白光,一幕幕轮换播放着。
床上的人头枕着胳膊侧身看着眼前,视线刚好与北泠对着。
这一幕是刚走的第一晚,躺床上胳膊盖着眼睛,踹被子骂自己。
平静下来后,碎碎念着,念着念着,好似开始自言自语起来:“说实话吗,我不太好,我好想他。”
“他是去打仗的又不是去谈恋爱的,干扰他像什么话,我是一个从不黏人的女朋友。”
接下来是第二天——
“红啊,等回来未来我就给你植入人类感情系统,一定给你找个男朋友,让你体会体会粉身碎骨的伤痛思念文学。”
“是,主人。”
床上的无语道:“你就不换句称呼吗?跟我家宝贝儿一样,整一个对不起制造机。”
第三天,白皙的脸上黑眼圈就已经很清楚了——
床上的躺下又坐下,坐起来又躺下。
“唉,好烦,睡不着,明儿让芹嬷嬷帮我弄点草木味的安眠香,不知道有没有。”
第五天凌晨——
床上的睁着眼:“我是一个从不黏人的女朋友。”
第十天,眼圈已黑成国宝,脸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
“我是一个从不黏人……妈的,懂事的女朋友可真不好当。”
说完后,又躺下去:“算了,还是当吧。”
第十二天,眼神空洞无光地抱着被子,好似在自言自语:“说实话吗,我非常不好,飞飞,我真的真的真的好想他。”
顿了下,脸埋进枕头里:“那不行,让红红去会干扰他的,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朋友。”
第十四天,比黑幕还暗淡的眸子看着红红,刚好对着北泠方向:“红啊,今天几号来着?”
“主人,今天六月十四号。”
“噢,我脑子好糊涂,你给我算算到月底还有几天时间。”
“主人,凤鸣国每个月都是三十天,到月底还有十六天。”
“还有十六啊,这日子可真熬,红红啊,你说我家宝贝儿到月底就会回来了对吧?”
“主人,小红不知道。”
床上的人呆呆道:“也是,你主人都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就当他月底回来吧。”
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冰冷的机械音询问:“请问老公的主人是否要看今天的画面。”
“不必了。”
不知从哪个瞬间起,那张清清冷冷的脸便湿了一片,冰凉的液体混合着脸上的血迹,汇聚成鲜红的水线,“啪嗒啪嗒”滴落在盔甲下寸心如割般的心脏上,搅起每呼吸一下便带起满口血腥的剧痛。
他怎么敢?
怎么敢放她一个人在王府?
怎么敢信了临走前那若无其事的模样?
怎么敢怕她惦念,半个月只字半句也未给她?
颤着唇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对不起……”
……
从六月十五到十七,白欢整整睡了三天才醒过来。
睡得昏天暗日,睁眼的那一刻只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头又晕又痛,视线模糊到几重影:“乌古古的,怎么像喝了十斤假酒一样……”
晕乎乎的脑袋半天才涌上一条信息,她来边关了,看到她家老北鼻了,之后就晕过去了。
……乌古古的,堂堂顶天立地女军人竟然连半个月都没抗过去,像话吗?!
左手托着重如千金的脑袋,右手撑着床板晃晃悠悠地坐起来,无论她怎么甩脑袋,就是甩不走眼前的几重影。
干脆也不管了,天晕地转着就朝外走,踉踉跄跄的身影活像在打醉拳。
不行,北玄玉的女朋友一定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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