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与此同时,三里外两个敌军营也是火光冲天,一片兵荒马乱,半盏茶前,前线斥候来报,御贤亲王携大军直逼而来。
两个正在商讨的元帅愣了一瞬,忙急匆匆地各自发布准备迎敌的指令。
御贤亲王突然攻来不在他们的意料之内,本来商议好在此处汇聚,凌晨便能到的一百三十万大军不知所踪,更让他们不解迷茫。
天亮派人去看过了,冠山谷除了遍地尸体狼藉,就是一个个骇人的深渊巨洞,此外往前寻十里都找不见一个结盟军。
他们推测人是来了,只不过在峡谷遇到埋伏夹击。
不可能全部死亡,做好的打算突破不了冠山谷,从其他路而来汇聚,坏的打算只有弃甲而逃。
起先他们抱着好的打算等,可足足一天都不见人到,也只有坏事成真。
两个元帅各自飞鸽传书一封到皇城,想等到结盟军弃甲而逃的前因后果,与问陛下是撤是攻再做打算,这一来一回起码得有三四天时间。
两个元帅他们怕的是骁勇善战的白龙军,加用兵如神的御贤亲王,两者合而为一所向披靡。
而此时两者缺之一半,他们斩钉截铁地觉得,即使御贤亲王有通天本领,也不可能靠一群散兵,赢得已有些默契的七十万人。
又觉他必会磨练新军,没十天半个月不会有所动作。
半柱香前还在争执呢,是否要不等陛下书信来,便直接攻过去,搓搓耀武扬威十几年的凤鸣锐气。
怎想,打脸时刻这么快就到了。
两军七十万人火速聚集,随着一声鼓令,举着火把乌泱泱地朝敌军来的方向冲去。
两个元帅被马拉着的战车并排而行。
乌帅到这会子好似才从御贤亲王攻打的怔愣中出来,百思不解:“北泠这般想自寻死路?”
他不过三十来岁,面貌与身上为帅的气势都十分稚嫩,不过是凭着才干为乌国收复几座小国,又得老帅临死前举荐,这才升得兵马大元帅之位。
说是年轻气盛也不为过。
这个年龄段其实很尴尬,不比一二十岁的年轻人血气方刚,凭着一股不惧死的劲儿,就能无往不胜。
而战场经验,用兵能力,高瞻远虑与见微知著睹始知终,又不比戎马几十年的老帅眼睛毒辣。
大约便是因有点才能气盛下思想虚浮,又仗着七十万强兵难逃狂妄自大。
燕帅望着远方沉声道:“本帅与北泠起码斗过十次,他是一条狐狼,狡猾机关算尽又狠辣,逮着敌人一点疏忽漏洞便咬着不放,亦不会冲动冒险而为。”
“燕帅是说,他有了何等制胜法宝?”
“且不知。”燕帅细细聆听,鼓令也变了,思索一二,“且祭出蛇龟阵试探一二。”
丝毫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是站在一种发号者的位置开口,同为元帅的乌帅心里总有些不舒服。
可一想那几天张询支援殷国,恰逢燕帅旧疾复发,便将大权全权交付与他,他领军两国七八十万大军,一时却因轻敌害两军折损数十万,大败而退二十里外之事,便也就暗暗咽下这口不悦。
沉默不语地与燕帅分别,击鼓传令让三十万人摆出蛇龟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