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9 不懂拒绝的我唯独拒绝了你

r />     “哎，随你便”小黑无奈地看着我。

    “疼”我喊了一声。小黑躺下来的时候碰到了我手上的伤，我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手上的伤是怎么了？”小黑一脸疑问地看着我的伤口。

    “没事，烟头烫的。”我回了一句就侧过身来。

    “真是幼稚，失恋就这么搞自己”小黑用一种很不屑的语气说着。

    “你谈过恋爱吗？就这么说我”我转过身来看着小黑。

    “恋爱谁没谈过啊”

    一看小黑这想起了往事的神情，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说说吧，怎么个回事。”我一脸好奇，又戏谑地等着小黑的爱情故事。小黑的初恋故事大致是这样子，当时喜欢的男生跟她是同一个县城，两人因为学校原因一直处于异地恋的状况，之间的联系全靠手机聊天，那个男生曾经去过她的家里帮过生日，但是彼此之间都没有发生过什么，后来异地恋处久了，那个男生有了其它的女生并且一直瞒着她暧昧。直到有一天那个女生找上门了之后，自己才发现。

    我听着她讲完自己的故事。

    “所以你的初恋连初吻都在？”我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那倒也不是，他去我家的那天，倒是亲了一下”小黑看着天花板说道。

    “舌吻吗？”

    “没有”

    “哈哈哈，你这也叫初恋啊”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黑白了我一眼说道：“没有接过吻又怎么样”

    “哈哈哈哈哈，要不要我教你啊，你还可以叫我师傅。”我戏谑地说道。

    小黑看着我想了想回答了一句好啊，听到这个答案的我有点不可相信，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认真的？”我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小黑闭上了眼睛说道：“也没什么，就是跟女生体验了一下接吻吗”

    我认真地看着小黑的脸索性闭上了眼，就当自己只是教学吧。

    “你感觉怎么样？”我询问着她。只见小黑的脸红了起来，她什么都没有说。

    接吻是万恶之源，如果一个人有了这样的亲密举动，不管是什么样的关系都会产生微妙的变化。那天醒来之后，我和小黑全当那一天的事情没有发生，但在之后的相处里仿佛又多了一点微妙的感觉。

    在将近一个月里，Cat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她仿佛真的消失。而没有她的我仿佛一只脱缰的野马，不管干什么坏事也不用理了。我把小黑了当成了失恋之后的慰藉，尽管这失恋的背后都是咎由自取的。在某个夜晚，我内心的恶魔终于让我做了一件无法挽回的事情——初尝禁果。我躺在床上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身旁的小黑没有说话。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我内心有点后悔刚刚做的事情。

    “那个...刚刚...”我说话欲言又止，小黑看着我。我的内心乱成一锅粥，心里想着我就对一个女生作出了这样的事情，不需要负责吗？那我心里还有Cat，我该怎么办，她不会轻易答应的吧。

    “你要当我女朋友吗？”我有点担忧地看着小黑。小黑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道：“我们难道不是吗？”这句话一说出口，让我凉了半截，也后悔自己问了这样的问题。我应该当一个纯粹的坏人的，为何要心软？我点了点头，内心安慰着自己，Cat不会回来的。

    她已经离开了40天了。2016年的跨年之夜，她回来了。那一天我和小黑在朋友的宿舍准备跨年，一通电话打破了平静的夜晚。

    “我出去接个电话”我看着她们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接通了电话。

    “喂”好久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不知道她这次要跟我说些什么。

    “谢一暮，我愿意原谅你，跟你重新复合。”电话那头的Cat好似鼓起了勇气，在那么多天的思考之中选择了原谅。而电话这头的我听到这句话，又陷入了困惑。我该怎么告诉她我在短时间内有了女朋友的事情？我看着远方，不知道如何开口。

    “来不及了。”我压低了嗓音。

    “呵，什么意思？”Cat用一种很可笑的语气说。

    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我有女朋友了。”

    Cat听到我的回答用一种难以相信，以为我在开玩笑的语气说：“呵，谢一暮，才过去一个月你跟我说你有女朋友，那她是谁？”与其说是不相信还不如说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是真的，她是我球队的队友。”我像一个没有灵魂，没有感情的生物重复着事实。

    “怎么了一暮，谁的电话”小黑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有点担心地看着我。我把手机放下来，捂住了听筒示意小黑先进去吧。

    “没事，你先进去。”小黑半信半疑地回到了房间，我重新拿起了电话。

    “行！谢一暮，你真行”Cat用一种我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平静而由心死的语气挂了电话。挂完电话的我再也忍不住了，失声痛苦了起来，那一刻仿佛什么都失去。当她选择原谅我的时候我却选择了拒绝。

    “啊！”拿着手机的我拼命地敲打自己的头，头好痛，好痛。小黑听见我的哭喊声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出乎意料的是眼前的女人用一种冷漠的语气对我说着：“谢一暮，你在干些什么”我仿佛从梦中醒来，心想：对啊，我在干些什么？我抬头看了看小黑，不哭了。

    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路没有说话，我就像一个失魂的人跟在她的后面。突然小黑一转身看着我：“你可以说那个电话是怎么回事了吗？”

    看着她冷冷的眼神，我还是选择了原原本本地告诉她，如果她不接受，那么就结束了，这样也挺好的。可是事情总不会如我想的那样，我在同一个晚上被原谅了两次。我内心无比嘲笑我自己，又安慰自己事已至此，那就这样吧，或许眼前的这个人我能负起对她的责任。

    两年的感情我真的能说放就放吗？那通电话之后的我一直沉浸在愧疚之中，就算跟另一个人谈恋爱心里想得却是另一个人。现在的我就如一个行尸走肉的人一样，再也没有了有Cat在的时候的少年面容。笑容仿佛在那一刻就消失，几乎很难看见我发自内心的笑容。小黑一直忍受着状态的我，明白我的心里还有一个人却没有跟我提出分开。我们两个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相处了一段日子。

    之后Cat前后给我打过两通电话，每一通都足以让我撕心裂肺。一次是在宿舍集体旅行的时候，当时小黑已经受够了我颓废的样子和暧昧不清的态度，她的朋友都劝我赶紧跟Cat断得清清楚楚。

    “谢一暮，我再问你一次，你就真的这样子离开吗？”我接通了电话，那边传来了Cat的声音，我真的好害怕，我在逃避自己犯下的错，我想重新开始！

    我抬头看了看站在我眼前的人，用一种轻蔑的眼神看着我，不管哪一边都让我呼吸不畅。我都是废人了，还介意再废吗？

    “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我挂了电话，跟着队伍走。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欢声笑语，原来自己才是这个世界的异形者，古怪冷漠又懦弱。那一场旅行我笑了，原来自己也可以笑得那么虚伪，在每个眼神对视的那一刻，我也能笑得灿烂。

    这算开启了新的生活了吗？和小黑在一起的日子充满了条条框框，每一件做不好的事情我都像一个被责怪的小孩，什么时候我成了这样的谢一暮。每个深夜我都很难入眠，对于同床异梦这个词，我突然有了深刻的体会。

    安静许久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好像天下出轨的男人一样，看了看身旁的人，如果她醒来，我会告诉她是我姐打来的电话。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走出了门口。走廊的风刮得很大，不禁让我颤抖了起来，我蹲在了墙角接起了电话。

    “喂，Cat，怎么还没睡？”我率先开了口。

    “今天跟我舍友一起回家了，喝了一点酒，她们睡着了，我就出来吹吹风”她四周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我想象着她站在家里阳台的样子。

    “喝酒了？赶紧回去吧，喝完酒吹风会头疼，等下胃疼了就不好了。”听到她喝酒的我本能地关心起她那弱不禁风的身体。

    “你还会管我胃疼吗？你还记得高中我胃疼的时候吗？都是你去给我倒得热水，以前的那个谢一暮去哪里了？你愿意跟我复合吗？”Cat深吸了一口气，试着用平静又有点期待的语气问着我。

    “Cat，对不起，我们回不去了”我保持着冷静平淡地语气再次拒绝了她。令我没想到的是刚刚那个平静的Cat突然就哭了起来，每说的一句话都带着哭腔。

    “那个女生哪里好，好到足以让你拒绝我”她抽泣着。

    “不是的，Cat”我整个人开始慌张，不知所措，我不想听见她哭，我也不想让她哭。

    “那你说，我们这两年还比不过那一个月吗？”她忍住了自己的哭泣声，等着我的回答，而我只是重复着那句“不是的”。在我的眼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比过她。

    “谢一暮，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她哭得是多么撕心裂肺，每一句都直击我的心脏，我瘫坐在了地上，不知道电话那头的她到底怎么样。我每说的一句话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Cat，你不要这样，我之前就是因为对不起你，所以我想重新开始，好好地对她负责。”

    “你对她负责，那我呢？”

    “对不起，Cat”

    “那我呢，你做的事情又有想过对我负责吗？”

    “对不起！”

    “谢一暮，你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责任！”电话那头的Cat已经泣不成声，我静静地听着她的哭声，吹着冷冽的寒风。

    嘟嘟嘟......电话挂了。“Cat，我还是喜欢你。”

    总是在挂电话那刻我才哭得出来，我倚着墙把自己蜷缩了起来，任眼泪流淌，看着黑暗的天空，做了一个让人心凉的决定。

    十九岁的我不曾拒绝任何人，却唯独拒绝了一个留在自己心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