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就是德世子跋扈的明个就给关进中都高墙里,今个都得伺候好了,只要他在扬州一天,东虏就必定不敢来犯!
钱!
咱们盐商有的是银子!
甚至还不等德世子过来,那些原本张罗着家当,要逃到江南的扬州盐商就纷纷张罗起来了!
……
正午,扬州的码头上停泊了一只从松江驶来的客船,待这艘十几丈长、两丈宽的江船于码头泊好后,船上的伙计挨舱知会道。
“客官,船到了扬州城。各位客官可真是会挑地方,方才一靠码头,就听码头上的人说,德世子三天前领兵三万驻进了扬州,有他老人家人这里,那些个东虏是绝不敢来打扬州的。”
“德世子!”
舱内的传出声惊讶,然后又有人说道。
“可是济南的德藩世子?”
“可是那个斩了万余逃兵的德世子?”
“可不就是他,客官,要不是因为船上有事,咱也过去瞧瞧沾点儿仙气!”
“仙气?德世子还真能是神仙不成?”
“仙气,那人浑身杀气我等倒是相信,大明宗室中,杀官杀兵的他可是头一位!”
“那可不是,听说他长的凶神恶煞的,每次必饮人血、食人肝……”
……
一时间舱中众说纷纭。
“即然是赶巧了,那便去瞧上一眼吧!”
片刻后,舱门帘儿一掀,一个白袍书生从舱中走出,然后又有一位身着墨绿衣衫的侍女舱中走了出来,寒风吹来吹得两人衣袂飘扬,好似一对神仙眷侣似的。
跟在书生身边的侍女梳着代表着未嫁身的双丫髻,那双眸子瞧着远处的码头,惊讶道。
“公子,那边码头上确实热闹的很!人们往常不是瞧不上宗室吗?”
绿衫侍女不解道。
“大家不都说他嗜好食人肝、喝人血吗?”
“不过只是谣言而已,只是德世子杀威甚重,为人所惧罢了。但德世子杀虏万余人,要是我大明的宗室皆如他一般,又何愁天下不靖,何愁辽东不复,又岂会有现在东虏入寇江南之患……”
说话时,白袍书生又摇头轻叹道。
“可惜他却是宗室……”
手拿折扇的白袍书生,手折扇轻击掌心,然后说道。
“不过,有他驻在扬州,想必现在江北最安稳的地方,就是此地了,扬州百姓也是有福气的,至少有他在这里,东虏就绝不敢轻易来犯,扬州内外近百万百姓自然也就平安无事了。”
就在两人刚踩着跳板上岸时,码头边就有小厮迎过去说道。
“这位公子可是松江过来来的,我家公子命小的来这迎着您,他一时分不开身,还请公子见谅!”
白袍书生闻言,便对那人说道。
“郑公子客气了。”
说罢,两人便在小厮的引领下,上了两顶小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