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明白什么叫得过且过、你之所以能轻松太平,那是因为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替我?呵,你不是我,凭什么在这跟我长篇大论的职责我?嗯?他心里只有女人和江山!!我四岁学打枪,八岁学骑马,手小握不住枪要挨打,腿短蹬不到马镫要挨打。背不会洋文要挨打、
于他而言,我只不过是他的工具罢了、”
“为人父母,当为子计之深远、阿深,伯父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呵?,你知道么,这是世界上最伪善,最恶心的一句话、别再说了,我是不会去看他的,你爱去自己去吧。送我回南苑、”
..
说完,男人闭上了眼睛。任由冷风越过脸颊抚过发梢、
他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大概是十六岁那年、那时候父亲还允许他见母亲,她是个十分温柔的女人,永远都是一副和蔼的样子,笑起来眼睛弯弯的,跟母亲在一起时就像沐浴在阳光下一样温暖、
虽然每次短暂的见面母亲都是那几句话,但那是他心中唯一的光、
“我们阿深长高了,变帅了!”
“阿深,多吃点吧,你太瘦了。”
“阿深,多穿点,别抽烟了也少喝点酒,照顾好自己~、”
“儿啊,再苦再累也要坚持住,世道乱。唯有这样的本事傍身才能保护自己。记住,心魔是最可怕的东西,千万别被仇恨,冲动蒙蔽了心智。人这一辈子,多半的事不能随心。但一定要明白,尽人事就够了,剩下的就要听天命。万事不强求才能真正的快乐、
阿深,你永远都是妈妈的骄傲.....”
在那之后,母亲就永远的消失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父亲也只是说男儿志在四方,柔情只会是绊脚石.....
暗夜中唯一的那抹光消失了,他就像是被遗弃了的小兽,孤独,恐惧,惊慌一齐喷涌而出,他只能用愤怒和叛逆来表达自己的无助和害怕,可换来的却是父亲一次次的军法毒打、
.....再次睁开眼时,一滴泪水冲出眼眶又被风吹走,就像从没出现过....
回到房间后,向浅直接瘫坐在了地上,当那冰凉的枪口碰到肌肤的一瞬间,浑身上下的一阵战栗,她真怕那个疯子扣下扳机、
“姑娘,幸好你没事...”????回过神才看见,阿喜吓得眼圈通红手里还死死的抓着拖把“没事,别怕、”
两姐妹抱成一团,相互取暖、
“慕安姑娘,香菱她...”??????“阿生!!小心隔墙有耳、这件事不用说了,我心里有数。你先回去忙吧,别被人发现落了口舌、”
少年张了张口,转身走了出去、
“姐姐,这里真是吃人不吐骨头....”???????“世道不太平,哪里都是如此。”
夜幕渐沉,传韵的古琴换成了欢快的西洋乐,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异国美女在炫目的灯光下摇曳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