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繁皱着眉,觉得他应该就发邮件这件事好好跟某人谈一谈。
翻到最新的未接来电,按下回拨,没一会儿电话就被对方接听了。
琴酒的声音溢出听筒:“我在考虑,下次是不是应该直接拒接,就像你一样。”
信繁无奈道:“我记得我说过,有事发邮件对吧?今天我的确很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我倒是不知道关机也能及时看到邮件。”琴酒的语调很冷,像是腊月的雪,“最后一次了,梅斯卡尔。不许再拒接我的电话,除非你身边是……警察。”
信繁神情不变,只是声音冷了一些:“别用这种幼稚的话试探我,琴酒。”
琴酒语气比他更冷漠:“那就别做幼稚的事。”
“……”这个人哪里都好,就是对卧底的事情太执着,信繁决定不跟劳模计较,“说吧,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个问题,电话对面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两秒钟后:“四亿的目标被警方抓住了。”
信繁就猜到是为这个,不过早知道并不影响他调侃劳模:“你琴酒老大亲自出马,还会叫人被警方抓住?难道是炸弹的质量问题?我先声明,虽然之前那个军火商是我和贝尔摩德解决掉的,但炸弹的质量跟我可没有关系。”
“那辆列车上有侦探在,目标带着的炸弹被发现了。”琴酒显然也被变故卡着一口气,“目标曾经是见过我和伏特加的,难保不会发现什么重要的信息。如果让她就这么跟警方交代了,组织会很吃亏。”
琴酒和伏特加还会害怕被人发现?他们不是早就上了警方的黑名单,结果到现在还没被抓过吗??
“所以你想让我处理掉那个人?”
“没错。”琴酒道,“目标现在正在警察署接受审问,明天一早她就会被押往警视厅。押送途中是你动手的好机会。”
信繁的目光落在窗外夜色迷人的东京城,霓虹灯的绚烂晃着他的眼,声音却平静淡然:“基安蒂和科恩的任务结束了,让他们去狙杀目标吧。”
如果情况允许的话,信繁其实很不喜欢杀人的感觉。那种一枪下去,对面就像是没有骨头的玩偶一般瘫软在地,殷红的鲜血在眼前炸开的感觉真是糟糕透了!那种血色直到深夜也会一直侵扰着他的梦境。
琴酒不知道信繁的想法,在他眼里,能成为组织北欧地区负责人的梅斯卡尔,就算跟自己性格不同,本质上应该也是一样的。
对生命的淡漠是一个成员能在组织内取得代号的基本条件。如果连杀人都要犹犹豫豫,怎么能为组织争取更大的利益呢?他们又不是慈善机构。
因此琴酒在短暂的思考后,立刻答应了:“也行。不过你知道蒂诺卡巴纳吗?”
信繁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想了想才试探性地问:“那个在意大利银行抢了一万五千枚枫叶金币的强盗集团首领?”
“嗯。”琴酒沉吟道,“那些金币价值六亿日元,和之前那些加起来正好十个亿。”
所以您就是不爽宫野明美抢银行得来的十亿日元打水漂了呗!
琴酒继续说:“把金币抢到手,他的同伙最好干掉。”
“……”真是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那基安蒂和科恩再借我一个晚上。”
琴酒想了想,觉得一个人的确有些难以兼顾抢钱和杀人,于是道:“可以,算他们晚上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