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权慕夜手掌一转,金光来到他与夜初鸢的近前,两人看清了金光中的人影。
那是一个身穿红色嫁衣,披头散发的女人,她惨叫不已,源头正是权慕夜死死捆着她的暗系魂力。
夜初鸢视线一转,看向女人的脸,顿时吓得倒退一步——
苍白如纸的脸上,泛着死人似的铁青的,两行血泪从眼眶中顺着脸颊滑落,配着那狰狞扭曲的惨叫表情,简直跟女鬼没什么差别!
这是什么啊?
夜初鸢心脏狂跳。
这时,权慕夜一眯眼,识破对方真身,他道:“金簪的器灵?”
器灵?
女鬼还差不多吧!
夜初鸢瞥了眼女人狰狞的脸,不由得抖了抖,前世在科学世界里生活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冲击力的东西!
“啊啊啊——放开我!这位英雄,求求你了……如果你能放开我,我愿意告诉你埋藏在这里的所有宝贝!”女鬼惨叫求饶。
“不需要。”权慕夜一句话击碎了女鬼的希望。
“你到底……到底为什么要杀我?”女鬼挣扎问道。
权慕夜眯了眯眼:“受人之托。”
“陈猎真的要杀我?”
女鬼立刻猜出了权慕夜是受谁的“委托”,她眼中再次落下血泪,凄厉的叫道:“他怎么可以!那个无情的男人!”
听到这话,夜初鸢狐疑的看着女鬼,听她的话,似乎她跟茅陈猎之间好像有什么内情?
权慕夜似乎跟夜初鸢想到一块去了,捆着女鬼的魂力弱了些,冷眼看着她。
女鬼得到了些许自由,慢慢停下惨叫。
她对上权慕夜冰冷的视线,顿时打了个激灵——
她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在等她一个解释!
若是她不解释自己跟茅陈猎之间的关系,这男人还是不会放过她!
咬咬牙,女鬼道:“我是金簪的器灵,在他将八大帝国皇族的灵魂封印进金簪时,我因他的怨恨,他对亡妻的思念而诞生。”
“在他死前十余年的时光里,都是我日夜陪着他。在他愤怒时,我帮他去折磨那些仇人,在他悲痛欲绝时,我帮他擦眼泪,抱着他入眠。”
“我是器灵不需要睡觉,所以我可以感受他的呼吸从紊乱变平稳,在他熟睡后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抱着他看窗外的星星,看着那些星星从明亮到黯淡,天空从黑暗变光明……”
“我一日日反复的陪着他,念着他,可他却认为金簪上的邪气侵蚀了他,伤害了他,想要毁灭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女鬼厉声尖叫:“我日夜不眠,睁眼是他,闭眼也是他,心心念念的还是他!我陪伴在他身边那么久,他对我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只把我当成一个可以抹杀的邪器器灵吗?他杀不掉我,就想让后人来杀我!”
说到这里,女鬼的声音哽咽,血泪不断从她的眼眶中溢出,她朝着权慕夜跪了下来:“求你了……求你别杀我……那个男人太无情太自私,已经让我受尽了折磨与伤害,可即便如此,我却还是百般下贱,千年来对他念念不忘,守着他亲手种下的花,那是他留给我唯一的纪念……求求你了,不要杀我,如果你想要他种下的东西,我……给你就是了。”
说到最后,女鬼身子一颤,仿佛在克制心中的痛苦,她哽咽道:“我也该……也该放下了,对于他。”
看着女鬼真情流露,权慕夜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捆着女鬼的魂力波动不已,似乎要放开。
夜初鸢看出了权慕夜的心思,她也很同情女鬼的遭遇,忍不住拉了拉权慕夜的袖子,道:“罢了,她也是个受害者,如果你的目的只是这里的灵药,那就放了她吧。”
权慕夜闻言,深深看了夜初鸢一眼,忽道:“你是想到了自己吗?”
夜初鸢一愣。
可还没等她问这是什么意思,权慕夜一挥袖,捆住女鬼的魂力撤掉。
他冷冷道:“你走吧。”
“多谢两位恩人!”
女鬼喜极而泣,浮在湖面上的她给权慕夜磕头,嘴里感激道:“多谢你们……这么蠢了!”
最后一句话,语气突变!
异变……突生!
“哗啦!”
一只金色手骨,忽然破水而出,抓住了夜初鸢的脚踝,一把将她——
“扑通!”
拖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