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就算南京失守,我们还有南边大片城池,现在是收拢人心最好的时候!我已让椿芽去唤兄长了,父亲一问便知!”
须臾功夫,朱慈烺来了,让左大友意外的是,太子竟然穿上了太子朝服,而这件朝服上还沾着血,显是他逃出宫时沾上的。只是这么久了,他到底将朝服藏哪了?
朱慈烺望着左大友,凝视了许久,才慢慢道:“我大明立国百余年,既无汉唐之和亲,也无宋之岁币,天子御国门,君王死社稷。我父亲死社稷做到了,我御国门还未做到,爱卿,既跑不了,我们便与国同亡吧!”
“殿下!”
左大友抱拳跪下,眼含热泪,“臣,左大友,愿誓死追随殿下!”
“兄长,你朝服藏哪里的呀?”
热血的气氛被左弗打破了。因为她实在是太好奇了,而且也受不了这煽情的场面。
朱慈烺愣了下,忽然大笑了起来,“小妹总是这么有趣。”
说着便冲高庸使了个眼色,高庸将自己手里的包裹打开,从里面拉出好多碎皮子,躬身回道:“回左姑娘的话,是奴婢将殿下的朝服缝在两张皮子里……”
说话间便是有些惆怅,“可惜只留了这身衣裳,大带,玉佩,大绶,玉圭,九旒冕都没能带出来。”
“这便说缂丝吧?”
左弗上前,好奇地抹了抹朱慈烺的衣服,“真好看。”
“弗儿,你太没规矩了!”
也不知是不是左大友的错觉,他总觉得太子穿上朝服后变威严了,以往的亲近感反而减少了许多。
“不碍事的。”
朱慈烺笑道:“弗儿在我心里就跟亲人一样。”
他顿了下望向左弗,眼里闪着的振奋是左弗从未在这个人身上见过的。到这一刻,左弗才真正明白,这位殿下或许从来就没真正认命过……
“左弗妹妹,可有信心与兄长一起守住大明这最后的半壁江山?”
“嘿……”
左弗笑了起来,“反正也走不了啦,打一打看一看再说呗。倒是殿下,我其他不但心,我就担心朝里的那些大臣们,若是他们想投降,他们可能就不认你,到时咱们该怎么办?”
“妹妹觉着呢?”
朱慈烺翘起唇,“国朝养士近三百年,我朱家有负天下却不负读书人,若是不认,妹妹觉着该如何?”
“所谓不破不立,有些人是该收拾收拾了。”
“大善!”
朱慈烺点头,“南京若守住,当记妹妹一功,前有秦良玉,今有左弗,巾帼不让须眉,忠君爱国,爱民如子,当为世人楷模!”
“别……”
左弗连连摇头,“人怕出名猪怕壮,要是咱们能活下来,您就把天下打理好,让我一辈子能安安稳稳的,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呵呵……”
朱慈烺大笑了起来,“妹妹真是通透人啊!”
左老爹一脸懵逼:你俩在说啥?我咋一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