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
“嘀嗒——”
“嘀嗒——”
鲜红的血,从席绾灯那被狠狠断开的脖颈截面处滴滴往下落去,落在了那四溅而开的大片血渍上。
面前的场景,透着令人作呕的恐惧。
上一刻,还鲜活的一条人命。
不过在君怀闻的手下一个掠过,众人甚至都未看清君怀闻的动作,便已然看到凤鸣断开的脖颈处那高高喷射而出的血流。
凤鸣的头颅,不过就是一个眨眼的时间,已然从凤鸣的脖颈上,狠狠断开,旋即重重地飞向了半空的方向。
血迹,从半空中狠狠洒落下,似是血雨一般,狠狠地砸在了众人的面上。
浓烈且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瞬时蹿入了所有人的鼻中。
下一瞬,凤鸣睁着杀意十足的眼的头颅,从空中狠狠砸下,落在那一直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席绾灯的眼前。
凤鸣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泛着十足的恨意,流着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死死地盯住了席绾灯。
“唔唔唔……咳额……”死一般的惊恐从心头深处狠狠泛上,席绾灯再不顾自己那丝毫不能移动的脚踝,两手死死地扒着地,身子疯了一般向后退去。
鲜血,断头,割喉。
血腥且让人恐惧的场面,不过便是片刻的功夫,已然深深地映在了每个人的眼中。
人群中,终是有人受不来这太过于残暴的场面,一个弯腰,狠狠地吐了起来。
出手的一瞬间,君怀闻手中的妖气同时刻大起,将凤鸣身上喷洒出来的所有血迹悉数隔绝在了外头。
直至所有动静归于平静,黑色的妖气从他的身上缓缓消散,入众人眼中的,依旧是一片漠然气息的君怀闻。
目光幽幽然看过那没了头颅的凤鸣的身子,唇边散开一抹似是格外可惜的笑意,轻摇了摇头,脚步转过,竟是再未多看凤鸣一眼。
眸子一个沉下,重现看向了久之,君怀闻的声音依旧淡淡然不已,却是对着在这君凌宫前的众人所说:“可都是听清楚,看清楚了?”
听清楚,自然说的便是久之方才所说的话,看清楚,则说的是自己出手的雷霆动作。
周遭,太过于寂静,所有人早就是吓得连呼吸都不敢起,深深地屏住气,不论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人,都是垂着头,动都不敢动。
似是格外满意这般的状态,君怀闻的眉头轻挑了挑,视线越显深邃地望着久之,末了,轻咳嗽了一声:“你跟我来。”
言罢,一个转身,脚步避开了那满地的狼藉,径直往君凌宫方向回去。
久之的视线垂着,分外规矩的模样,得了令,头略略一点,待君怀闻走出不短的距离后,这才迈步跟了上去。
久之的步履并不快,以至于便是在走过席绾灯身旁的一瞬间,一直趴着缩着身子的席绾灯猛地一出手,一把狠狠地抓住了久之的衣袍摆。
“咳额……唔呕……呕咳厄……”
没有办法说话,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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