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污浊异物有着清理的能力,酒酿糕掉落,马车走远,不过就是短短几个眨眼的时间,那酒酿糕已是被仙流分解干净,消失地无影无踪。
马车上,居然和古不繁皆是再没有开口说话,居然本就是垂下的视线缓缓转过,看向了放在自己身旁,那还飘着最后一丝浅浅热气的酒酿糕。
古不繁则是完全失了神,再没有了任何的礼仪动作,愣愣地看着再度闭了眼的谷尘,心头上,空落落了一大块。
没有人知晓,将酒酿糕丢出马车的一瞬间,谷尘只觉得自己的心往下坠去,像是落入了看不见的黑暗深渊,再没有了光亮。
丢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谷尘的心里,一并,被他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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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并不快,不过才是短短三日的时间。
可不过就是短短的三人,却是足以卫絮,安排好了所有的人、事。
三日间,卫絮和柳叶来往于八月天和何家之间不停。
所有的事物,皆是安排地妥妥当当。
如何攻入阴门,如何攻下君凌宫,如何,活捉,君怀闻。
“啪!”
厚厚的纸张被重重地扣在桌上,锦嵩面上是隐忍着的愤怒,似是拍打的那一下并不能泄出心头的怒意,末了,锦嵩那不大的小手,再度狠狠地拍打在了那一叠纸张上。
“君怀闻,你好好看看!”
“你好生看看!”
“这就是你爱的女人,这就是你爱的人要对付你的法子!”
“她不仅要君凌宫覆灭,她要的,是灭整个魔界,是活捉你这个君帝!”
言辞越发激烈,以至于到最后,本是坐着的锦嵩因为那激昂的愤恨,陡然站了起来,拍在那纸张上的手也是随之用力,将那叠纸,狠狠地攥在了手中。
男孩的面前,是安然坐着,没有任何多余情绪变化的君怀闻。
男子依旧是一身黑金袍的模样,盘腿坐在腾着黑色妖气的软塌上,双眸闭着,似是完全没有听到锦嵩的话。
“君怀闻,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有?!”
看着君怀闻没有任何回应的模样,锦嵩只觉得整个人已是被怒火所灌注,脚步上前,同时刻,手中动作瞬时而出,黑色的妖气出手,向着君怀闻重重而去。
拳头伴着妖气出手,还未触碰到君怀闻的身形,便被他周身那隐隐而现的屏障所格挡开来。
拳头被那屏障格挡开,更是灼烫了一瞬,锦嵩的恼意越发明显,再没有了任何的顾虑,另一只手同时涌上了妖气,再度向着君怀闻袭去。
于锦嵩而言,他心里,是极其不愿意看到这样颓废没有任何作为的君怀闻的。
却没想,第二拳出手的一瞬,君怀闻心中念头一动,那护着他的屏障已然消散。
也是因此,锦嵩那带着十足力道的拳头,便狠狠地落在了君怀闻的肩头之上。
心头重重一惊,垂下看着拳头的视线顿时抬起,眸中是翻涌的不解和震惊,锦嵩顿时对上了君怀闻的眼。
那双,饱含着深邃的漆黑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