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不堪的衣裙,巴掌狠狠落下,几十个手掌下去,她嘴边渗出鲜血,鼻子也跟着流血。
“以后离荣腾远点,他不是你这种女人能够臆想的。”
浓浓的不甘心涌上夜岚的心,当年她只是名不经传的小艺人,他们夜家也只是小户人家,荣慕森说她配不上荣腾,她认。
可如今她已成了人人都知道的世界名模Avril,他们夜家从小本生意已经逐步发展到有了一家自己的公司,这样的她难道还够不上荣腾,只是三年的功夫,她已经足够努力,为何还是得到与三年前一样的结果。
又让她如何能甘心。
既然她得不到,别人也休想得到。
“您多虑了,荣少如今根本不正眼看我,他一心扑在了梅凌那个贱人身上。”
夜岚明显感觉到她在咒骂梅凌是贱人的时候,荣慕森瞳孔瞬间放大,身上冷气放开,戾气也随着放开,直接刺到她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想刚才那么一下,就足够她死千万次。
果然,这一次,荣慕森再次喊了一名保镖掌她约莫三十多下嘴巴,才罢休。
这次的嘴巴,加上刚才的嘴巴,夜岚彻底被打蒙了,保镖一松手,整个人跌在冰凉刺骨的大理石地上。
耳边传来男人冷森森的声音,“梅凌也是你配骂的。”
荣慕森突然的厉声的话语,让她转不过弯来,良久才回味出言语中带的深意。
原来她鼎鼎有名的国际名模Avril,却不如一个只是寄居人下的狐媚女人。
夜岚隐忍住,内心发狂的嫉妒,再次强装着镇定,伪装着认错的姿态,“夜岚知错,求您饶恕!”
荣慕森冷哼着,眼都不瞧跌在地上女人一眼,好似看她一下都是对他的耻辱。
“既然回来了,你最好记得守好你的本分,不该招惹的人不要再让我听到半分,否认绝对不会轻饶。”
轻饶,她藏住内心的冷笑,从完好无缺的进来,到现在的满身伤痕,如果这叫轻饶,那么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是,夜岚定谨记。”
“把她拖走,扔出荣宅,再把这里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
她是病菌吗,只是待在这半天不到,就被如此唾弃,被拖着身子离荣慕森越来越远,藏不住的冷笑泛上冻得开裂的唇边。
荣慕森负手沉身,走进懿苑后山中隐藏在竹林后的一间完全与周围景色格格不入的画室,按下指纹,输上一长冲生涩难记的密码,紧闭镶嵌着玉石的门发出轻微声缓缓开启。
“不准进来。”
“是,老爷。”
荣慕森放轻脚步踏入门中,门缓缓合上,陆权守在门前目光看向远处的竹林,不敢有一丝神色往他身后的门看。
伴随着他的进入,感应的灯光瞬间全部开启,把两层画室全部照亮,画室中古董珍玩四处可见,墙壁上却全部统一挂着的画像,千万张画像将女人各种姿态,各种场面展现的一览无余。
不难发现所有的画像中的女人全都是一人,那人就是梅凌的母亲邵诗画。
荣慕森指尖轻颤着,触摸着画像中女人较好的容貌,犀利、冷厉的双眸化为一弯柔情似水的汪洋。
“诗画,你的孩子长大的,她跟你一样美丽动人。”荣慕森回忆起当年,眼眶中闪烁着微亮的光芒,“对不起,当年,哎……要不是我,凌儿就会是我们的孩子了。”
对于昨天下午,林啸下定决心打给荣慕森的那通电话,暗下告诉荣慕森他最看重的儿子荣腾如今看上了邵诗画的女儿梅凌,想借着他的手将他们两人拆散,要是林啸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将肠子悔青。
对于当年邵诗画嫁给梅玄鸣,与荣慕森关系彻底闹僵的事情,林啸只知前一半,并不知道关键所在的后一半。
正是他不知道关键所在的后一半,彻底推翻了他所有设的局。
被仍出荣宅的夜岚整个人身体使不出半点力气,硬撑着她到处伤残的身子往前行走。
由于荣宅所处的地域方圆将近百里全部都属于荣家范围,四周毫无车辆,她只能拖着脚步行走在炎炎烈日下。
时间缓缓从早上滑到了下午三点左右,她终于走出了荣家的范围,艰难的掏出手机拨打出去,“喂,我出来了,坚持不住了,你派的车呢。”
话音未落,整个人被两名黑衣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拖上了中型面包车,隐藏在拐弯出的银灰色中型面包车立刻启动,蹿到车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