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们才有可能逃过凯伟的耳目。
“乖,来喝杯水,好好睡上一觉,睡上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男人递过来的水,梅凌喝了一小口,困意又上来了,眼皮子很重,最后越来越重,双眸似乎笼上了一层雾气,眼前男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最后沉沉的睡了过去。
大掌轻抚着她乌黑的发丝,冰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脸庞,一点点的用着指尖描绘着,深眸中努力隐藏着伤痛。
穿着白衣大褂的女医生,瞧着病房门,一声声的敲在他的心口。
“少爷,时间不多了,我带夫人先过去了。”
杨馨带着小护士们移动着病床,渐渐远去,大掌狠狠的锤在墙上,鲜红的血衬着雪白的墙,渗人的可以。
“一切都布置好了。”
“少爷,都布置妥当了,不会出事,少爷您的手。”萧锦看着荣腾还在滴着鲜血的手,整张脸纠结在了一块,这都是什么事呀,怎么最近好好的成了这种样子。
男人大掌直接推开高级VIP病房,走到与梅凌极其相似的女人面前,眼都不抬一下的独自坐在了一边的靠背椅上,江席放下了手中的单子走了过去,“你也别紧张,这才一会功夫,不会这么快就出来。”
“有烟吗?”
他心里不仅仅是紧张更多的是烦躁,是那种整个心变掏空的感觉。
看着兄弟这般模样,江席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掏出了烟递给了荣腾,“你知道我不抽雪茄的,只有这个。”
现在他急需要冷静,不管是不是雪茄,忽明忽暗的打火机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呛人的烟味令许久没有抽烟的他咳了几声,想到自从笑女人不太喜欢他抽烟之后,他很少再抽这玩意,除非心情极度不好。
可过了今天以后,他该不会再被原谅了吧。
不过,这又怎样,他已经想好了,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了,婚礼一过,凯伟的解药一给,梅凌身上的毒一解,就算这辈子得不到原谅,得不到谅解他绑也要把小女人绑回来,一辈子再也不分开。
时间过的飞快,夜幕降临,然而这短短的四个小时,对于躺椅上的男人来说却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事情一切处理稳妥,身形似极了梅凌的女人已经早在一个小时前由男人的手下亲自从医院后面暗道里送回了荣宅,同时手术完的梅凌躺在了崭新的病床上,看着红扑扑的小脸变得煞白煞白的,眉角全部纠在一起,男人大步走上前手轻轻的为她舒展着,吻落下,却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
“手术进行的怎么样?”沉稳的男声,声底发颤着,眸紧锁着还没来及换下穿上身上的白衣大褂的丛云儿。
“很幸运,手术很成功,但由于宝宝实在太小,一切都还存在着危险。好了,我也该会去了。”
丛云儿的这一番话,这无疑是目前他听到最好的消息,男人挺直身板站着,看着丛云儿离开,意识才拉拢回来,对着匆忙的背影真诚的道了一声,“谢谢!”
“不必谢我。”是他们的真诚打动了她,而且再怎么说梅凌是她哥唯一的女儿,是她心爱男人养大的孩子。
他猛吸最后一口烟,狠狠的掐灭,身子半倚在走廊的过道上,走廊昏暗的灯光下照着男人的半边脸,阴鹜,冰冷,刚硬,这些词都不够来形容此刻的男人。
江席关上病房门,“明天的婚礼,宾客都请了?”
半响男人没有反应,江席再次重复着,最后换来男人冷冷的三个字,“不知道。”
既然婚礼不是女主不是梅凌,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兄弟,真的打算去?”
“嗯。”
凯伟忙活了大半天不就等着明天,他能不去吗,明天小女儿的药效时间就要到了。
“哎……荣腾,当初我真不该把曾航那种小人介绍给你的,哎……”一想到曾航,江席就一肚子的火,恨不得见一次打一次,他实在太大意了。
“别自责,他们是冲着我和凌儿来的。”荣腾知道就算他们没有在这上面栽跟头,凯伟等斯坦国的那些人也会给他在其他地方下套。
再说,当时他们已经够小心的了,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曾航开出来的这种药,对男人是强身健体的,然而与梅凌独有的斯坦国王室血脉融合在一起却成了毒,毒会随着梅凌肚子里面的小宝宝一点点的长大而侵入骨髓。
江席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却响了与荣腾打了声招呼急匆匆的往急诊室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