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哦,原来是这样。小妹妹是哪里人啊,我是麦国出身。”
“我是粲国出身,粲国栗国两国接壤。这样说来,我们勉强算得上邻居。”顾澄笑道。
“哦,原来麦国和粲国是挨着的,我都不知道,我还没有学过地图志呢。”男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咱们说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互通姓名。我叫顾澄,年八岁。你呢?”
“哎呀,是我冒失了,原来是同岁,我叫齐垣,也是八岁。”接着男孩抿了下嘴,面露不甘道:“我是仲夏月出生的。”
顾澄噗嗤一笑,“我是立秋出生。”
“这么说来还是我比较大喽,我还是哥哥。”男孩开心道。
男孩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缓缓打开:“顾澄妹妹,你吃不吃这个。”
小布皮里放着几块花花绿绿的小酥糖。
“这是?”顾澄问道。
“这是我娘给我带的酥糖,我娘亲手做的,可好吃了!我从小就爱吃这个。”男孩说着将酥糖的放到了顾澄的面前。
顾澄看着酥糖突然间有些恍惚,她有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
上次吃这么精致的酥糖是什么时候呢?
顾澄看着酥糖又走了神。
“没事啊,不用客气啊,吃吧吃吧。”齐垣看顾澄没有拿吃的,以为她是不好意思,对她热情招呼道。
顾澄也不再推辞,伸出左手去拿酥糖。
这时顾澄才发现左手指沾满了泥垢,“这是什么时候沾到的?手虽然早已冻僵,但所触之处,皆是冰雪,又怎么沾上脏污呢?”
心中疑惑着,伸出了右拿了糖吃。
就在甘甜酥糖入口之时,顾澄眼睛倏忽睁大,心中惊道:“不会是抓陈平的头发时沾到的吧!”
试心梯,实中显虚,虚中存实。
虚实之间,是人心中之念,还是将来那些避无可避的困难呢?
齐垣看顾澄眸光闪动,开心道:“这么好吃吗?顾澄妹妹你多吃啊,说了不要客气啦。”
顾澄也怔怔点头,这糖确实好吃,“我最喜欢吃糖了。”
二人谈话间亲近了不少,齐垣一直对着顾澄念念叨叨个不停。
不到一个时辰,顾澄连齐垣家里的猪一天吃多少桶泔水都知道了。
二人交谈的时间里,也有弟子陆续上到山顶平台。
直至未时,平台之上已经上来了十多个弟子。
上来的弟子身着布衣的只有三个,应该是来自世俗,其余都身着法袍。
平台之上,灵力还是不能调用,自然也没人打坐,大家也只是在平台上坐着休息。
可能是因为一夜劳累,平台之上的小弟子都只是安静调息,只有齐垣一人喋喋不休。
顾澄的体力也恢复了大半,但她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至太阳的光线斜照在山顶平台旁的一颗平凡无奇的圆柏之上。
顾澄眸光一闪,转头对齐垣道:“齐垣你跟我来。”
二人走到圆柏之前,顾澄转头对齐垣道:“拔掉它!”
“啊,拔树啊,怎么可能?”齐垣摇头道。
“你不是刚刚才说自己是天生神力吗?”顾澄道。
“我那只是力气很大罢了,再说我也没拔过树啊!”齐垣道。
“算了,我来。”顾澄说着就要去拔树。
“拔就拔,我也来。”齐垣说着也来帮忙。
二人用力一拔,圆柏没有什么阻碍的从土地里被拔出。
霎时间,山体震动,眼前景色变换。
圆柏之前,出现一条山石道路,阶梯又通向一个高耸如云的山峰。
这时山谷的雾气腾了起来,山顶平台也是一片雾气氤氲。
顾澄站在云雾之中,叹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何时才是登顶之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