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别走呀!老林,再过来玩两把!”桌边的人不停地叫唤着,刚刚那个一把推开座椅的人身着汗衫和大裤衩,脚上穿着人字拖,他嘴里叼着一根刚点燃的烟,表情略微烦躁地看着那些把他叫停的人嚷嚷的。
“滚犊子,玩个球啊玩!老子在跟你们这些龟孙儿玩两把怕是裤衩儿都要被你们这群倒霉蛋子薅了去,不玩了,回家睡觉。”他半眯着眼睛拿着没喝完的酒在众人的哄笑中离开了这个乌烟瘴气的小茶馆。
街灯忽明忽暗,老林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嘴里哼着小曲儿。一阵冷风吹过,老林不禁打了个寒战,小声抱怨道。
“这他娘的什么龟孙儿天气。”不过这阵风倒是让老林清醒了不少,老林用手搓了搓手臂,便加快了步伐。没走多远,不远处路边一个黑色的皮夹引起了老林的注意,老林心想“天无绝人之路啊,老天爷看我今儿个输了个精光,也想让我发点横财呀!”
老林慢慢的靠近那个黑色的皮夹,看四下无人便飞快地抓起塞进了裤兜里,就飞快地向着家的方向跑去,可没料到的是老林没跑几步就倒下了。
之后他又慢慢地爬了起来,刚刚捡起的钱包也掉在了地上,他面色铁青,一脸怨气,像着了魔似的,眼神空洞,诡异的笑了起来,没有多余的话语,又向着家的方向冲去。
地上早就没有什么钱包皮夹,取而代之的是没能瘦成灰烬的纸钱,一阵大风吹过去这条路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沉重的呼吸声冲击着大脑,脑袋里飘渺地传来呼救声,伴随着一阵阵头疼,视线逐渐清晰。
“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不要……”那微弱的求救声听起来像是一个小女孩发出来的,但那声音又是从哪里发出来的呢?我的眼前逐渐呈现出了一个不到30平米的小房子,房子里灯光昏暗,外面大雨磅礴。用石棉瓦铺成的房顶上布满着大大小小的裂纹与破洞,看着此情此景,正所谓是屋外大雨,屋内小雨啊!接着昏暗的灯光,我巡视着四周房子虽小,但也算得上整洁干净。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就如一场花季戏剧性,非常的不真实。但我却能意识到这是我做的梦,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梦里的人或事物都是我从未接触过,见到过的事物。与其说是一场戏剧,倒不如说我来到了犯罪现场,看见了犯罪嫌疑人行凶的整个过程。
“砰――”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此时坐在床边玩耍的女孩迅速的爬进床底,那动作熟练得让人心疼,正在忙着处理雨水的女人惊掉了手中的盆,雨中的男人拉拢着脑袋,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罗刹,他听见屋里的声响后缓缓地抬起头,怒视着眼前手足无措瑟瑟发抖的女人。他的面色已经不是人的模样,面色铁青,整双眼睛漆黑无光,牙关紧要露出了他那白森森的牙,呈现出一种极度愤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