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记忆里的词,旁边几个乞丐摇头晃脑,嘴里配着当当当当的锣声和三弦声。
徐树边唱边想到了一个演出形式,阿卡贝拉,就是人声模拟各种乐器声,几个人组成一支乐队,啥也不用就靠几张嘴,非常适合当前情景。
现在几个乞丐配乐纯属是学猴子逗人一乐,跟好听扯不上半毛钱关系。
一把菜刀飞来,落在徐树脚边,吓得徐树后退好远。
一个悍妇骂骂咧咧出来,捡起菜刀冲着几个乞丐骂起街来,一句话里除了“我”“你”全是屏蔽词,骂的几人狼狈跑远才回店里。
“晦气,也不知道那婆娘吃错了什么!”
几人偷偷摸摸,空过好几家,直接来到这排最后一家。
这家格外破烂,好像是在原房子的废墟框架中,用泥草盖好的,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妇人,面容姣好。
由于饥饿颧骨突出,身体瘦弱,但是左脸一片恶心的伤疤。
那奸诈相乞丐一脸淫笑:“小娘子,家里有没有男人呀!”其他几个乞丐也跟着嬉皮笑脸。
那妇人见是乞丐,慌忙把门关上。奸诈相开始轻轻敲门,然后越来越重,到后来房子都开始掉土。
屋里传来婴孩的啼哭声。妇人哭喊道:“别,别撞门了,我开。”
妇人推开门,手里拿着两个冷馒头,奸诈相一把夺过来,另两个乞丐推开妇人走了进去。
没特色盯着倒在地上的妇人色眯眯地看着,那妇人双手遮着凌乱的衣服。
奸诈相本来是找吃食的,看到妇人这个样子,不屑的啐了一口:“什么东西!长成这个模样,遮什么?丑八怪!”
徐树看到没特色好像喜欢这个妇人,以为他会帮她出头,结果没特色也跟着啐一口,表达自己的轻蔑。
奸诈相翻箱倒柜又找到了几个馒头,几人分到自己碗里,没特色还很讲义气的分了徐树一块。
徐树看着屋里一片狼藉,孩子的大哭,妇人的啜泣声,混成一片。
几人要走时,妇人拉住了徐树的裤脚,“各位大爷留一口吃的吧,那是我三天的口粮啊,我可以饿着,但是产不出奶,孩子就要饿死了啊!”
那奸诈相骂道:“老子管你饿不饿死!老子要饿死了!”说着就要上来踢妇人,妇人背过脸躲避,但是却没松手。
徐树一脚踢在奸诈相的腿上,“把吃的都放下!”
“你干什么!”奸诈相满脸错愕,继而涨红脸,“老子废了你!”一竹棍劈头打来。
徐树一手拦住,轻轻一抽,“撒手!”棍子被徐树抽走。
没特色拦在两人中间,对着徐树喝道:“你干什么!同情这个荡妇?”
“什么荡妇?”徐树扶起妇人,妇人躲在徐树身后看着几个凶相毕露的乞丐。
没特色道:“这妇人本来是大家族的女儿,本来许配给县令公子,结果不知道偷了哪个野汉子,未婚先孕,生出这个野种。两家烫坏了她的脸,扔到这里自生自灭!这种荡妇,就不该活着!”
徐树也气笑了,“人家绿了她男人,轮得到你来伸张正义?你是她丈夫还是她儿子?这么义愤填膺,为了讨一个公道还是为了找一个欺负人的借口?欺软怕硬的东西!”
奸诈相同另两个乞丐就要上来围攻徐树,没特色拦了一下,对徐树道:“兴化坊在咱们的地盘上已经算是油水最多的了,要不够饭食,帮主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们确实在欺负孤儿寡母,但是这个缺口她不补,我们就要拿命来补!你若是拦着,别怪我们拼命了!”
徐树脱下衣服,露出三百个铜板,“我替她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