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
从来没有过这般深深的无力感,智械危机结束了,守望先锋付出得最多。可到现在,还是有些老顽固不认可他们,认为他们不该留下残存的智械,甚至向人民群众传输错的观念,把守望先锋一次次地推向深渊。
以前他深切认同努力是有回报的,可现在他再不敢这么说。回报什么的他已经不奢求了,他只希望国家和人民能够信任守望先锋,相信守望先锋可以解决又一次的危机。
“莉娜·奥克斯顿来了,长官。”
“让她进来。”
莫里森用左手拇指和中指揉了揉两侧太阳穴,睁了睁眼,调整好状态。
“您有事找我吗,长官?”猎空站在门口朝他敬礼道。
“你还挺快。”莫里森说。
“我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我一直都很快,长官。”猎空谨慎地轻轻迈步靠前。
“我听说过,我今天看你训练了。很多人遇到你这样的情况都会放弃,但你坚持了下来,我对此印象很深。”
听到指挥官对她做出这样的评价,猎空不由得沾沾自喜,但表面还是格外平静。指挥官不同于哈里森特工,可能不太喜欢精神跳脱的部下,还是稳重点好。
“我想和你谈谈你想执行任务的申请。你可能知道,我有一些顾虑。”
猎空被墙上张贴的照片吸引了,像是战区,又有伦敦的标志性建筑,于是她指着照片询问道:“长官,那是伦敦吗?”
莫里森点了下头。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还没行动?”
猎空搞不明白伦敦都那样了,守望先锋还按兵不动,在等什么?
“我们无能为力,无比睿智的英国首相已经表示他不需要我们。”
“但他们真的需要我们,长官。我看过新闻了,哪怕多给几个星期也不可能解决这次危机,直到那时候孟达塔和所有人质都会死。而且如果我们不行动,以后肯定还会出事。”
莫里森没有打断她滔滔不绝的讲话,只是默默听着。
“在伦敦中心的归零者在一个月前就摧毁了我们所做的一切,摧毁了我们几千年来的历史。长官,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坚持下来吗?我为什么决定离开试飞项目,接受守望先锋训练吗?因为我相信如果我能成功,那我就可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我曾经为了自己而战,现在我愿意为了这个世界而战。”
见指挥官依然没什么反应,莉娜有点抱歉地抬了抬手,“我也许说过头了,长官。但我不会道歉的。”
沉默许久,莫里森垂着头说道:“我还记得那时候智械危及在美国爆发。我因此加入了军队,参加了强化项目。他们什么都愿意,指挥官莱耶斯和我……什么都试过了。但政治、管理不当、人心……最后,守望先锋是唯一打赢那场战争的办法,但我们需要一个机会。”
“你还有机会,长官。”
“谢谢你,奥克斯顿,回去吧。”
猎空没多说什么,敬了一礼就转身离开了。
随后,莫里森转动椅子直起身,倚靠在桌边,神色怅然。
过了许久,他那对黯淡已久的眼睛终于迸射出几道刚强的精光。
也许……这就是守望先锋的一次机会,他不该被那些条条框框限制住。
守望先锋创立初始的理念,就是为了正义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