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芒闪过,似乎想要说什么,又想起了现下的处境,只得继续沉默下去。
顾绣等人就这般如一网兜的鱼虾一样,被带着走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
这里的雾气要薄上许多,顾绣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就看到前面有一座颇为巍峨的山峰,半山腰处有一座红色的宫宇,而宫宇两侧的山体,被掏出了一个个黑黢黢的山洞。
“顾道友,你记得我们方才过来时的路线吗?”耳边传来邢声如同呢喃一般的声音。
顾绣回想了一下,“前面记得,后面不记得了,这里应该布置了迷途阵。”
“就是如此。”邢声的语气甚是颓然,就算他们侥幸逃脱,恐怕也会迷失在迷途阵中,继而很快就会被重新捉回去。
顾绣眨了眨眼,趁着还有一段路才能到达那座建有红色宫宇的山峰,立刻问道:“邢道友,长生宫劫我们过来,恐怕不仅仅为了打劫吧?”
若仅仅是打劫的话,完全可以直接灭杀他们,抢了他们的储物袋,哪里还需要费事将他们掳过来。
邢声叹了口气道:“关于长生宫的传言有很多,其中真假我们不得而知,以往,我们平康镖局每年都会给长生宫一定的供奉,他们也很守信,从来没有打劫过我平康镖局护送的人或物,今次却不知何故。”
“有哪些传言?”顾绣问道。
“有人说长生宫的宫主长生君本来是某个大家族的得意后辈,后来因为得罪了家主,而被驱逐出家族,所以一气之下,才盘踞于锯齿山一带,召集一些心术不正的散修,做起打劫这门生意。
还有人说长生君与繁城城主的一位高阶掌权者有血缘关系,他能在繁城和照城之间的锯齿山盘踞,就是因为有繁城城主府的那位撑腰。
还有一种说法是长生君是一位邪修,他的打劫,不仅仅是打劫财物,更是打劫修士,至于要修士做什么,就没有人知道了。毕竟邪修功法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获知的。”
顾绣道:“我倒是觉的这三种说法可以连在一起,正好串联出了那位长生君的生平以及成为劫修的原因。如此说来,长生宫的人将我们带过来,是要拿我们修炼邪法了?”
她这话一出,网中的众人倶是一震,他们二人的声音虽然小,但是网兜就这么大,又如何能够瞒过其他人的耳朵。
“邢声、顾道友,你们不要危言耸听,我宁愿他一剑刺穿我的丹田,也不愿意成为他们修炼邪法的工具。”
孙现加又急又怒,面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惧色。
他们虽不知何为邪法,可是既然能够被称为邪法,便代表着邪恶和血腥,如此一来,他们这些人,若是真的成为修炼邪法的工具,下场可想而知,那样还真的不如直接被灭杀。
孙现加的烦躁和惊恐众人都看在眼里,可是却没人安慰他,即便是潘金俊和龚玲,因为他们也自顾不暇。
“那……那我们……”其中一个凡人少年莫想磕磕巴巴的正想问什么,忽的,众人感到裹住自己的大网一紧,瞬间,他们便从半空中落了地。
网中的众人受不住落地的惯性,往前又滚了几圈,才堪堪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