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角儿闹腾了好几日了,不去看看?”
花朝这下直接转过身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这就是你说的顶要紧的事?”
“对你来说,不要紧吗?”非欢转着指头上的玉扳指,“我以为,你会很想知道。毕竟……毕竟离那流波岛也不过百余里,想不被惊动,都难啊。”
“怎么?你这是盼着我去给你把东西抢了回来吗?”花朝总算明白了,非欢这家伙果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娇艳的脸上满是揶揄,但眼底却冰冰冷的,“兄长还是这副样子,就喜欢欺负妹妹。”
东海入海两千里,渺茫苍波,鲜少有人驻足。
远远的,却是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儿缠斗不休。
“我道你是为何硬要拖了我过来,原来是夙安啊。”花朝认出来了那黑色的身影正是自己的便宜妹妹夙安。
非欢不知道从哪儿掏了柄折扇出来,仍旧是一副笑模样:“你这做姐姐的就应该来给妹妹打擂。”
“无聊至极。”花朝冷哼道,再抬眼看时就见夙安被逼的退无可退。
非欢贴近花朝,笑吟吟道:“你还记得七万年前吗?你那时也像夙安一样,被逼至了绝境……”
七万年前?
也是在忘川河畔,花朝站在三生石上,也是一身红衣似火,看着比这大片的彼岸花还要火红。
“九歌,你且下来。”曜朱一身玄衣,眉头紧锁。
“你到如今还不认得我!”花朝气笑了,她盯着曜朱,眼里是说不出来的炙热,“你记清楚,我是花朝,不是那风九歌。”
曜朱抿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也许现在你还觉得我是风九歌,但待我功成,我便永远是花朝了。”
“曜朱,你欢不欢喜?”
花朝笑得很是娇艳,当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曜朱见她越说越离谱,这才蹙了蹙眉,拔剑道:“孽障!你莫要发疯!你妄图夺舍上神,已是步入万丈深渊,再不知悔改,可就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夺舍?”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花朝大笑,转而咬牙切齿,“你又知道些什么!”
“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你,便是在这忘川河畔,你言笑晏晏。曜朱,我甚是欢喜你……”
“我本就是这补天石生出的灵智,你不也是从赤霄剑里生出来的吗?我们是一样的啊……我想同你一样拥有自己的身体,我有什么错……”
“我花朝便是这补天石,我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你们却三番五次要夺我灵智,抽我魂魄。风九歌才是那鸠占鹊巢的孽障,不是我花朝……”
“我才应该叫风九歌。只是这名字,如今已经脏了,我便弃了。曜朱,你心悦她,你便脏了。即便这样,我仍不愿弃你,可我却也不愿你此生痛快……”
“我花朝,以血为引,以魂为誓,你曜朱,今生今世,永生永世,生生世世,得,不偿所愿……”
花朝笑得邪魅,曜朱气极,手腕一翻那剑锋就刺了上去,花朝轻轻一笑闪身躲了过去,玉指轻抬便将曜朱定在了原处:“原你的法术于我,我自是比不得,只如今,我花朝早已不是劳什子神仙了。你以为,我为何要同你讲那些有的没的。”
“你当真堕入了魔道?”曜朱仍旧冰冰冷没一点儿烟火气儿,语气里却多了一丝丝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