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志勇和董文浩向局座报告了这些军火情况,局座听后,先是笑容可掬,但一听说少了四箱,不禁眉头一皱,质问董文浩:“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究竟是在哪段水域被盗的?”
董文浩脸一红,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报告局座,卑职也不清楚这几箱军火到底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盗的,直到上岸之后我才知道这一情况,可这一路上我们都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不知道这四箱军火怎么会不翼而飞的。”
“真是笑话,董文浩,你这是失职。”局座眼一瞪:“凌云鹏他们费了这么大气力搞到的军火,而且采用了最隐蔽,最稳妥的方式进行运送,结果呢?最后到我手里竟然会少了三分之一,你这个护送队长是怎么当的?连这些军火什么时候被盗的都不知道,真是愚不可及。”
董文浩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任凭被局座骂得狗血淋头,百口莫辩,这确实是他的失职,可问题出在哪里,他浑然不知。
“局座,还算好,还有八箱军火完好无损。”曲志勇见董文浩一脸窘迫,连忙帮着解围:“局座,这些军火对我们来说,本来就是笔飞来横财,现在大部分都运抵总部了,只丢了几箱,就当是上海站送的这笔横财打了点折扣,反正我们是稳赚不赔,只是少赚一点而已。”
“放屁。”局座回过头去,啐了曲志勇一脸”珍珠霜“:“你懂个屁,三分之一呢,三分之一的军火呢,我白白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军火啊!你知道一支99式步枪要花多少钱?一架92式重机枪有多贵?想想就心疼。”
局座可不似曲志勇这种算法,曲志勇算的是得到了三分之二的军火,多赚了多少,局座算的是丢失的那三分之一的军火让他少赚了多少。
人就是这么贪得无厌的,当初赵锦文向重庆报告,说是凌云鹏搞了一个鼹鼠行动的方案,打算盗运苏州河沿岸的货仓,将那些紧俏物资通过地道盗运出来。局座一听,很是震惊,他既对垂涎于那些紧俏物资,如若得到这些紧俏物资,无疑会增添他在委座心目中的分量,让众军政大佬对他不敢小觑,不敢对他的军统部门腹诽诟病,但又担心一旦搞出外交风波,他该如何收场,如何面对委座,如何抵挡住各国外交官的质问和责难。
思忖再三之后,局座让赵锦文转告凌云鹏,谨慎行事,后果自负,由此可见,当初局座对这次行动并不抱多少希望,虽然拨了一万美金给上海站,但也做好了这笔钱打水漂的心理准备,成功的话固然可喜,失败的话也不打紧,自然会有人顶罪,到时就推脱是几个江湖上的不法分子所为便是了,杀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以正视听也不失是个让国民政府脱罪的良策。
可没想到这个凌云鹏像是有如神助,居然花了十多天的时间就将肯萨斯仓库里的那些药品,粮食,肉类,布匹,汽油等紧俏商品全都盗运出来,掏空了这座苏州河沿岸品种最齐全,货物最多的货仓。
当赵锦文将这些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重庆之后,局座真是兴奋得欣喜若狂,委座得知后也高兴得一扫前线战事失利的阴霾,大会小会都把上海站夸奖一番。
而后,赵锦文又向局座报告,凌云鹏想要盗运日本军火库内的军火,局座一听,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能盗运这么多紧俏的民用物资已属不易,见好就收吧,不敢奢望那些军火物资,当然,如果奇迹能发生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了。所以当时他对赵锦文只说了一句: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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