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睡得最不踏实的就是傅星瀚了,其他几人都累得够呛,管他在哪儿,倒头便睡,只有傅星瀚趴在枝桠上,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睡着之后,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因而双眼忽睁忽闭,双耳竖起,聆听着周边的动静,只觉得这儿阴风飕飕,鬼火点点,远处不时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傅星瀚越想心里越害怕,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用手捂住耳朵,紧闭双目,不去想那些令他恐怖的画面,实在熬不住了,才趴在树枝上打起盹来了。
天亮了,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声,阳光从树叶缝隙里透出光亮,凌云鹏在混沌中睁开眼睛,他望了望四周,这才清楚自己身处坟场里。
凌云鹏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叫醒身旁的秦守义和阿辉:“醒醒,来,大家快醒醒,我们还要赶路呢!”
秦守义和阿辉二人睁开眼睛,望了望凌云鹏,又望了望四周,赶紧从地上站起身来。
“咦,戏痴呢?”秦守义朝四周的墓碑那儿望了望,却没发现傅星瀚的身影,不觉着急起来。
傅星瀚昨晚上树的时候,其他几个都已经睡着了,所以谁也不知道傅星瀚最后是睡哪儿了,大家连忙在坟地里转悠,寻找傅星瀚的身影。
忽然一滴水珠落在阿辉的脸上,阿辉抬头一看,原来这可不是什么水珠,而是傅星瀚流的哈喇子,只见傅星瀚像一只考拉似的趴在树枝上睡着了,哈喇子顺着树枝滴落在地。
“看,他在我头上呢!”阿辉一边指着头顶上,一边嫌弃地将脸上残留的傅星瀚的哈喇子擦干净。
“喂,戏痴,醒醒啦!”秦守义双手拢成喇叭状,轻声叫唤着。
可傅星瀚不为所动,依然睡得香甜。
“有鬼啊!”凌云鹏喊了一声。
傅星瀚听闻此言,猛地睁开眼睛,发出一声尖叫,吓得屁滚尿流,从枝桠上摔了下来,幸亏被秦守义接住。
“快跑,快跑,鬼来了,鬼来了。”傅星瀚吓得赶紧拉走秦守义就要跑。
“哪来的鬼啊,你呀,平时看你桀骜不驯,满不在乎的,怎么一听说有鬼,就吓成这样了?”凌云鹏笑着拍了拍傅星瀚的肩膀。
“老大,原来是你在装神弄鬼,吓得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老大,你不可以这样的,人吓人,吓死人的,就你们几个贼大胆,夜宿坟场,还谈笑风生。”傅星瀚拍着胸口,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好了好了,现在太阳出来了,所有的魑魅魍魉都被镇住了,我们赶紧往市区里赶吧,争取早点到圣乔治医院把宫泽千惠子弄出来。”
“对对对,赶紧离开这里,可千万别让小鬼给缠上。”傅星瀚连忙转身朝外走去。
“别忙,大家先换上西服再走。”凌云鹏赶紧叫住傅星瀚,然后将一套西服扔给了他。
大家赶紧将身上的布衣短衫褪去,换上西服,凌云鹏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张地图,仔细看了看,随即带领大家走出坟场。
离开坟场之后,凌云鹏招呼了两辆人力车前往弥敦道20号,香港站的据点。到了弥敦道之后,凌云鹏吩咐秦守义仨人在这附近守着,他独自一人前去接头。
凌云鹏一眼救望见了那家并不起眼的利德药房,便走了进去。
伙计见有客人前来,赶紧笑脸相迎:“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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