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到这吧。”西悯长老站了起来,“灵端小子,进来。”
孟灵端闻言推开门,然后走到了何修晔的身边。
“修行一途,且苦且难,非有大毅力者,不可为之。入此道者,自当戒骄戒躁,培本固元。切不可好高骛远,贪图一时之快而误入歧途。更不可罔顾苍生,妄造因果。愿遵此戒令者,可入我门下。”
“愿遵此令。”何修晔与孟灵端规规矩矩地朝西悯长老行了跪拜礼。
“嗯,起来吧。”西悯长老满意地点点头。
“是,师父。”何修晔与孟灵端齐声道。
“可知你们父亲为何送你们来此?”
“修习阵道。”
“何为阵道?”西悯长老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界修士可分三类,一为术法修士、二为丹符修士、三为阵道修士。阵道者,谴灵力与世间万物沟通,借自然之力成阵,或守或攻。习阵道者先修灵纹,这一册《阵道灵纹》你们先看着,三日后我再来考校。若觉学有余力,可去书房自修。”西悯长老把卷轴扔给何修晔与孟灵端继续说道,“日后,若能将我困于某处一柱香时间,便可出师。”说完,便从敞开的窗户飞了出去。
只留何修晔与孟灵端怀抱着一堆卷轴在原地。
五年后。
“灵端,我又想到一个法子。”何修晔一脸神秘地跑到孟灵端旁边,孟灵端无奈地把玉简放到矮几上,“嗯,你说吧。”
“我们先这样……”何修晔小声的在孟灵端耳边说道。
“嗯,好。”孟灵端抿着嘴点了点头,“若是再不成,你便好好看书吧。这已是这个月第三回了。”
“没问题。”何修晔信誓旦旦的承诺。
孟灵端没有回应,显然是不相信。
这边,无名酒家内,西悯长老正在柜台边,边喝酒边和刘掌柜聊着天,“这俩小子有几天没动静了,我估摸着这两天他们该会有所行动了。”
“从上次来看,他们也应该快出师了吧。”刘掌柜捋了一捋胡子,一脸笑意。
“还差点火候。”西悯长老喝了一口酒,哈哈一笑。
“哟,看起来你还蛮自信的。”
“那是。”
九月份的东陪都已临近傍晚,此时也已到酉时。余晖斜斜的洒在青石板路上,街边房屋的影子被斜斜的拉长,延伸向远方。几乎户户都升起了炊烟,路上的人不算多,街边的小摊贩也在收拾着自己的摊子。
西悯长老一脸醉意地走在路上,手里还拿着一壶酒,喝一口哼一句不知名的小曲儿。
“西悯长老,西悯长老,老身可算找到您了。”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婆婆一脸急色地跑到了西悯长老的跟前,气喘吁吁地说,“您快回去看看吧,您那两小徒弟打起来了,那柴禾漫天乱舞的我们也没敢上前啊,你快看看去吧。”
“那两小子还能打起来?”西悯长老一脸怀疑,正思忖着这是不是何修晔和孟灵端的新计谋,却被老婆婆一把扯住,向着自家院子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