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念随着客人们一起站起来,戴上社交专用微笑,向作为主人的许时赫点头致意。
她很难得正视许时赫,每次都是匆匆一瞥,顾不得去看他脸上神情,只想着快点离开不要再被误会。
此刻,薛念看到他脸上冷肃消褪,如墨般黑亮的眼眸中,含有浅浅的、客气的笑意。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最有气质的人。
“抱歉,来晚了。”许时赫似是刚从某个会议上赶来,衣着十分正式,昂贵的高定穿在他身上都不曾抢夺他本身的光芒。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袖扣,松了松领带,将西装外套递给侍者,只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
许时赫一手漫不经心地松开领口,对元家兄妹方向微点了点头,随后走向不远处的年轻客人。
元野知道许时赫对亲疏有别,对待走得近的人,会放松下来随意相处,对待外人,绝不允许出现任何失误和话柄。
“时赫多半要一会儿才能抽身,你们先聊,我去那边见见长辈。”
他离开后,薛念和元舒有一句无一句闲聊着,不时动一口桌上的菜肴点心。
从西式经典惠灵顿牛排、苹果樱桃派,到华夏传统名菜佛跳墙、烤鸭、宫廷糕点,应有尽有。
每份都被分成精致好食的小块,保证客人们在食用时能够维持优雅姿态。
“许光夏还想来凑热闹,被老爷子拒了。”元舒端起两小盘切成小块的糕点,递给薛念一个。“你太瘦了,多吃点。”
薛念笑盈盈地接过手中,好奇地看向她。“许光夏跟本家走得也不近吗?”
“许氏本家跟所有旁支都不往来。”元舒说起旁支态度很冷淡,显然并无好感。“要是没有允许,门都进不来。”
薛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刚刚主宴会厅就没有许家旁支的人,看来许家内部的裂痕,存在时间比她以为得要早得多、深得多。
外界以为许老爷子和许时赫是性格使然,对待亲人的态度稍冷,不代表有太大矛盾。
薛念一直不这么认为,许弘玟野心巨大,许老爷子和许时赫自然会对他严防紧守,只是她没想到其它旁支也一样。
“许家一共四个旁支,三房四房的是老爷子亲兄弟的后代,二房五房都是堂兄弟的后代。”
元舒看出薛念有兴趣,小声跟她说了说情况。
“许老爷子是嫡支第四代,可以说今天的辉煌,全是他一手创造。”
元舒对许老爷子很敬佩,否则她今天不会特意换上合理的裙子。
“老爷子的三弟四弟是典型的纨绔,除了花钱什么都不会。”
两位老人年轻时玩得太疯,身体底子不好,早早去世了。
余下的许家人见许老爷子日渐虚弱,又只有许时赫一个嫡孙,心思就活络起来。
“都盼老爷子魂归西天、盼许时赫英年早逝,他们好住进这栋庄园,坐拥许氏集团。常言说皇家无亲情,其实家底稍厚的都能抢得头破血流。”
元舒想到自家的情况,心情不如刚刚愉快,抄起一瓶威士忌倒在杯子里,加上几块冰块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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