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来帮你发第一条。”欧阳拿了我的手机开始琢磨第一条内容。
“他本科是读哲学的吗?”叽叽问我。
“我不知道。”其实我对H先生的了解没多少。
欧阳认真地打到:“师兄你本科也是学哲学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欧阳轻巧地点了一下发送,那条微信就这么从北到南穿过了S市。
叽叽后知后觉地问我:“这是你平时说话的语气吗?“
我翻了个白眼:“我从来都不会不打标点符号。”
叽叽:“没关系,他和你还不熟,他不会察觉到的。”
H先生的消息几乎是秒回的:“不是啊,怎么了?”
我拿着手机仿佛拿着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如何是好:“我我我我要回什么?”
叽叽抢过我的手机,打到:“那师兄你本科是学什么专业的?”
H先生:“电子信息科学与技术”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这时候已经华灯初上了,差不多也要回家了,叽叽和欧阳拍拍我的肩:“兄弟!头帮你开好了,剩下的你自己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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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这里,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的脸早已挂满了笑容。
这一晚真的是非常戏剧性的一晚,如果我玩游戏时没有多那一句嘴,如果我没应邀出来看电影、吃必胜客,如果当时H先生在做别的没有及时回我……
是不是后面两年多的牵扯都会随着这些如果消失?
可是哪有那么多如果啊,没有这些阴差阳错,生活还叫生活吗?
两年后的我回过头时,才发现其实很多当时看似微不足道、不值一提的事情早已改变了我的人生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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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沿着河堤慢慢往家里走,一边和叽叽欧阳插科打诨一边回复着H先生。
叽叽和欧阳给我下达了两个重要任务,要在不经意间试探出H先生的年龄和目前的婚恋情况,也同时要在不经意间透露自己还单身。
H先生问我,暑假都在干什么。
我苦兮兮地说:“被家里逼着去学车,天天练车热成狗。”
H先生回忆起他学车的场景,我趁机问他是什么时候学的车。
H先生说在2010年暑假,当时他大二。
我快速地在心里计算了一下,2010年大二,即2010年20岁,现在是2017年,就是说H先生今年27岁,我在我们的三人群里吐槽:“没想到看上了一个比我大七岁的男人。”
走到一半的时候,下雨了。S市的夏天,雨水总是说来就来,从来都不讲理。
我和H先生说,下雨了而我没带伞。
H先生笑话我:“还不让你男朋友送过来?”
我故意装呆:“男朋友?男朋友是什么?”
H先生:“你居然没有男朋友,我以为S市的女孩子都有男朋友。”
我把我和H先生的聊天截图发到我们的三人群里。
单身二十年的叽叽:“???S市惹他了?“
H先生让我赶紧跑回家不要被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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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儿,突然被窗外的晚霞吸引了。英国冬天很少出太阳,自然也很难见得到晚霞。今天的晚霞很美,焰红色的云一直从眼前染到天边,满眼都是炫目壮丽的红,仿佛火山在天空爆发,岩浆染红了云层;仿佛世界末日,红得让人既绝望又心碎。
不过是眨眼间,云层间的红由浅变深,再变暗,渐渐地没入昏暗中,被匆匆赶来的黑夜吞噬。
果真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不知道在国内的叽叽,在英国南部的欧阳能不能看到如此美的晚霞。如果没有叽叽和欧阳的神助攻,我和H先生就不会有任何故事。叽叽和欧阳在我这段感情里绝对是起关键作用的,虽然到了最后劝我离开这段感情的,还是叽叽和欧阳。
失恋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我仿佛失去了灵魂,行尸走肉一般。我整夜整夜的失眠,一闭上眼都是H先生,也吃不下东西,我甚至想要去找心理咨询寻求帮助……
我不知道H先生还好不好,他最近博士毕业论文要开题了,不知道我的离开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开题。
好难啊!已经是第三天了,明天我就要去伦敦了,希望我和H先生各自安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