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单志远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根拇指粗细防油防水的密封竹筒,递给了她。
姜零染认出这是军队中书信往来特用的竹筒,心中的疑虑打消了大半,慌忙打开,从里面抽出小小的一条信纸。
可信纸展开后却是空白的,她疑惑看向单志远,却发现他不知何时远离了她足有五步之远。
看着他脸上狡诈油腻的笑,姜零染心中警铃大作!
想要喊厢竹,却发现舌根麻痛发不出声音。
想要逃走,却浑身发软!
她明白这竹筒定有蹊跷,用力的掷开了,可她气力受限,用尽全力也只扔出了一步远。
单志远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帕子蒙住了口鼻,远远踢开竹筒,上前一把抱住了朝思暮想的人,深深的嗅了口她身上的味道,心神荡漾。
销魂低喃道:“四妹妹,你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多久吗?”
说来也巧,今日孟致沛纳妾,姜家嫁女,两府一个赛一个的忙碌,单志远猜想今日定然无人顾得上庄子里的姜零染,所以他才赶了过来。
果不其然,一切都顺利极了!
姜零染虽然气力受限,但却没到不能动弹的地步,手一抖,袖中的匕首就掉在了手心里。
紧攥着狠扎在了单志远的身上。
腰间乍然刺痛,单志远皱眉后退一步。
单手按在疼痛处,手心里殷红一片,再看她手中的带血匕首,单志远震惊又害怕。
若她没有中毒,这一下岂不要了他的性命?!
起初的浓情蜜意在此刻皆变成了愤怒,他咬牙阴鸷道:“贱蹄子,我好心好意的来看你,你却敢伤我!”说着抬手掐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扼住她的脖颈,狠狠将人压在了八仙桌上。
纵然是没中毒,比力气姜零染也是不敌他的。
赶在他夺走匕首之前,她将匕首甩了出去。
铁质匕首重重的砸在大青石地面上,发出锵锵一阵响。
有了前车之鉴,厢竹与青玉生怕单志远使诈,纵然退了出来,却也不敢走远。
听到厅中的响动,暗道不好,立刻推门冲了进去。
看到眼前这一幕,厢竹气的眼睛都红了,狠狠一脚踢在了单志远的两腿间。
单志远一声惨叫,扭曲着脸萎在了地上。
他觉得命根子像是折了!
一时惊恐又愤恨,忍痛骂道:“贱人,我要宰了你!”
青玉上前去查看姜零染的情况。
姜零染借着青玉的搀扶勉强站起了身,瞥了眼地上的人,手指指了指一旁的鹅颈椅。
厢竹会意,搬起鹅颈椅朝着单志远就砸了下去。
这一下砸的结实,单志远登时就不动弹了。
厢竹大着胆子上前探了探鼻息,转而向姜零染道:“还活着。”
姜零染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二人这才意识到姜零染的不对劲,忙扶着她离开了偏厅,请来了孙大夫。
想来是种刁钻的毒。
孙大夫一时也没有头绪,熬了一剂能缓解蒙汗散的汤药给姜零染服下。
大概这毒与蒙汗散一脉同源,姜零染喝下药后,气力稍有回缓。
她道:“去把人绑起来,等文叔回来再做计较。”
厢竹留下青玉守着,寻了绳子便去了偏厅,却发现偏厅里空无一人,气的跺脚道:“狗杂碎,跑的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