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字字珠玑,音若冰斩。
信王怔了。
这是燕柒第一次言辞激烈的反驳他的话。
他们的想法大相径庭,信王知道眼下必是劝不下他了。
忙往回描补:“父皇说的不错,你确实有一颗赤子之心!”说着起身,深深一揖,惭愧道:“是为兄糊涂了,让子安见笑了。”
燕柒看着信王弯下的腰,气喘了几口气,别开眼道:“四哥不必这样。”
信王听出话中有余怒,直起身道:“如今朝中局势暗潮涌动,一个安禄伯不知要带出多大的波涛,我也是着急,这才鬼迷了心窍,多谢子安及时点悟了我。”
燕柒听着,胸腔中的郁气卸了大半,道:“四哥能如此想就好了。”
信王见他消气,有心缓和气氛,打趣道:“你秉公持正,目光犀利,见解独到,着实是个不可或缺的人才。你真的不打算入仕吗?”
燕柒面露无奈,摆手道:“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清楚,做不来那等事务。”
信王失笑。
心中却忽然想,如果燕柒真的入仕,那冲击最大的便是太子党了吧?
若身处局外,他倒真想看一看燕柒与太子争斗的场面!
木让很快就来了,得知误关了燕柒的人,立马诚惶诚恐的道了歉,并表示再不敢犯此等错事。
燕柒没有为难木让的意思,吩咐百香道:“你随木公子的人去,把人领回去。”
百香颔首应了。
燕柒离开后,信王脸上温和的笑意倏的敛尽,转身回府,看到厅里束手站着的人,抬手就是一巴掌。
木让被打翻在地,忙又爬起身忙跪好,忐忑的看着信王,惶惧道:“姐夫饶命啊。”
信王蹲下身,狠狠揪住他的衣领子,咬牙阴冷道:“再敢出岔子,我宰了你!”
木让脸色惨白,诺诺应是。
燕柒回府的时候,文叔已经被领回来了,浑身是伤且昏迷着。
他仔细看了看,身上都是皮肉伤,已敷了药,想来无大碍。
只是眼睛上不知为何缠着白纱布...他皱眉道:“御医怎么说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百香道:“身上的伤是打出来的,养几日就能好。眼睛被人洒了香灰,现已经冲洗干净了,也要几日才能恢复。”
燕柒心下明了。
他还奇怪依着文叔的身手怎么会栽在那起子上不得台面的打手手里,原来是糟了暗算。
百香又道:“随着文叔一起带回来的还有一位女子,想来她知道文叔为何会去赌坊。公子要见一见吗?”
燕柒道:“见她作甚?他为什么去赌坊,又为什么栽了,我都不关心。我只要他活着回到宝山就行了!”
“派人守着,醒了通知我。”说完转身离开了。
回到书房,已近亥时末,城门早已关了。
燕柒莫名的心情烦乱。
账册也看不下去,和衣躺在了窗下的竹摇椅上,出神的想,没给她报文叔的平安,她又要多担惊受怕一晚了。
也不知那解药起了效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