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不得他们。
便是孙仲谋能够在弱冠之年开始执掌扬州基业,内忧外患之下做到这一步,他和他麾下的重谋也有着极强的谋划。
某家比不得,这一点自知之明某家还是有的!”
“可公则当年在颍川也曾和荀文若钟元常等人齐名之人,似乎那位大将军也曾三番五次的征召过元则,对元则颇为看重.....”
“咳咳咳....”郭图轻咳一阵打断了郑度的话语,无奈的摇了摇头,“往事就不必说了,若非是某个不要脸的将某家劫持,某家现在怎么也得在天下扬名已久了。”
闲话说的够多了,郭图也终于开始进入了正题之中。
“卻俭一直没有露面,是因为某家没有让他露面。
当初刺客刚刚出现端倪的时候某家就发现了,但是却未曾将他擒拿,反倒是让卻俭等人静观其变便是。
某家局已经布好了,当初刺杀之人某家也已经让卻俭控制住了。
某家不想知道他们背后谁是,某家只想说的是,某家想要让他们背后是谁,他们背后就是谁。
尔等不是不想要德治来约束尔等么,那么某家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不守规矩。
郑公可以告诉西川乃至整个益州之人,从今往后他们有两个选择。
其一,少君会传令益州,凡以奴告主者,非但无罪,若是证据确凿,可享其主三成田产与钱帛。
其二,少君会传令益州,请朝中御史台进入益州之地,清查益州官吏,凡民告官者,必查之。
其三.....”
“你这是要霍乱天下,你这是要霍乱益州!”
郑度忍不住的打断了郭图的话语,同时深吸一口气,“你这计策是不会被同意的!”
“暴怒之下的张益德将军,你能保证还还会有理智么?”
郭图也露出来一个轻松的笑容,似乎胜券在握一般。
“某家只需要劝说少君死保张益德将军继续执掌益州之事,然后出此计策便可以让暴怒的张将军将怨气发泄出来。
他如此做,尔等可敢保证?”
“益州会乱,甚至天下会乱...”
“出了事将张将军推出去,他怨气发出去了,他性格大大咧咧的,既不会责怪玄德公,也不会责怪少君。
没准还会因为少君死保他这件事情,日后拼命的支持少君也未尝不可。”
“你!”郑度突然觉得郭图这个家伙才华再其次,但是这个祸害的本事当真是在天下可称之为翘楚的,“你这是将那位张益德将军当傻子啊!”
“你别冤枉我!”郭图再次猛烈的摇头,然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过你这么说,似乎也颇有几分道理....”
“不知道公则的第二条路是什么?”
“第二条路....刺客是某家找的,原因是因为少君要行德治与某家理念不合,与郭家理念也不和。
郭奉孝私信与某家劝说某家杀刘封以平天下祸患。
西川之人都是被某家所蛊惑,包括郑公也不过就是被某家所利用罢了。
少君想要得到西川之人才,若是郑公愿意的话,可说降成都乃至张任黄权等人。
只要你们真心投降,少君定然会既往不咎。”
“仅此而已?”
“.....雍凉的学堂走错了,那么这个缺陷就由西川弥补,想要活命就必须拿出足够的好处。
某家一人成不了此事,成都张氏,柳氏,还有郑公所在的广汉郑氏,以及王氏等家族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
不杀人不足矣立威,不足矣平息玄德公之怒!
少君会给诸位留下种子,但是必须要有人付出代价。
西川豪族主动一点,将自己这么多年私藏的人口和田产吐出来一半,参与此事之人吐出来八成。
这是你们的代价,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遁入山林,但是那样一来你们就要考虑考虑,有多少人你们能带走,有多少田产你们能带走?
少君已经请命朝廷,免益州两年税赋,新税之法也在筹备之中。
蜀律会重新制定,你们进山容易,出山难!”
“这太高了...”
“这个当然不高,南中不会听你们的,巴賨之人本就享有不纳赋税之权,你们要做的就是成都及其周边几个郡罢了。
想要继续在西川出仕,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再说了郑公也要知道。
若是郭某人不站出来的话,是谁会成为这替罪之羊?”
“这么做,西川诸多家族将会变成一盘散沙....”
“你以为你们算是什么?”郭图突然轻笑起来,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口看向了升起的朝阳。
“今日我郭公则也要告诉这天下人,某也曾是天下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