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克的嘴角剧烈抽搐着,压制着怒火问道:“抽了我多少血?”
柳医师抬起泪眼四处张望,视线最后停留在房门口,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
尼玛,一花瓶,还是这么大的花瓶?!
啪!
陈克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狠狠抽了柳医师一耳光,一顿拳打脚踢。
打死你个龟孙儿!
打死你个龟孙儿!
打人也是体力活,陈克腰酸腿痛,大气喘的如破风箱,退到座位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被他痛殴一顿的柳医师,除了脸上多了几道红色的抓痕,却是屁事没有。
陈克仰天长叹,无语泪先流。
我就说嘛,就算我以前再怎么花天酒地,可也没有破了身泄了元气,怎么就瘦弱的像个小鸡子?
原因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竟然是貌似忠厚的柳医师。
半人高的花瓶啊,啥时候才能补回来呢。
陈克气得肝颤,瞪着痛哭的柳医师,继续问道:“然后呢?”
柳医师泪眼婆娑,眼神恍惚的说道:“看到您醒过来,老朽也吓了一大跳,便找机会把丫鬟们支开,把花瓶里的血,偷偷倒进了花园里。”
陈克又是仰天悲叹,那些花儿开的如此娇艳,敢情不是喝了他的汤,而是喝了他的血。
柳医师的神情已经恍惚了,晃着身体,梦呓一般道:“后来我回到医馆,正好有个发高烧的孩子等着救治,我不由想起自己的儿子。所以我亲手弄死了这个孩子,抽光了他的血。”
草泥马!
陈克双目赤红,再度冲上前,照着柳医师一顿拳打脚踢。
你是医师啊,你的使命是悬壶济世,是救死扶伤。
有哪个医师会丧心病狂的去害人,而且害得还是一个孩子的性命?
打死你个龟孙儿!
陈克出离愤怒,越打越无力,伸手揪住柳医师的大耳朵,使劲的扯起来。
刺啦!
啊!
柳医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左边的半个耳朵,被陈克硬生生给扯掉了!
啪!
陈克随手将耳朵扔在了地上。
狗东西,打不死你,老子扯死你!
咣当一声,房门开了,铁牛提着一根棍子冲了进来。
当他看到倒地惨叫的柳医师,还有地上的半个耳朵时,顿时惊呆了。
陈克擦了一把脸上和嘴角溅上的血迹,冷冷道:“铁牛,把这个狗东西拖进柴房,绑牢实了!”
铁牛急忙点点头,用抹布塞住柳医师的嘴,扯着就往外走。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少爷的事就是他的事,少爷怎么吩咐,他就怎么办。
房间里回复了清净,陈克也恢复了冷静。
他坐在椅子上,怔怔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还有半个耳朵。
怎么这么不结实,一扯就给扯掉了呢?
陈克站起身来,从地上捡起半只耳朵,用茶水冲了冲,随手丢进药箱里。
挎上柳医师的药箱,他向着房间外走去。
呼啦一声,趴在门口的三个小跟班,兔子一般散开了。
铁牛背对着陈克,一手挠头一手指天:“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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