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凭空出现的“夏尔”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房间里的气氛更加的凝固了,也多了一丝尴尬。
静默的氛围让这尴尬开始发酵,夏尔耳边低语又开始出现。
“对不起……我已经说了对不起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看着我?”
“你到底在看什么?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要我……自杀来谢罪吗?”
“为什么,我只是犯了错,为什么不给我一次机会?”
“杀了你……杀了你……!”
或是癫狂,或是悔恨,或是祈求,或是张狂的声音不断在夏尔的耳边响起,不断冲击着他紧绷的神经。
夏尔的房间里,坐在床上的“夏尔”突然间就抓狂起来,他变得格外歇斯底里,似乎难以承受巨大压力快要被逼疯一样。
他抓着手中的退魔枪,打开了保险,对着夏尔,只需要轻轻的扣动扳机,这把专门用于消灭恶魔的退魔枪发射出的银质子弹,就能够轻而易举的射穿夏尔的身体。
可是夏尔一点都不害怕,这种类似怨灵亚种的小东西对普通人类可能会有很大的伤害力,但是对于一个拥有地狱血脉的猎魔人来说,似乎还是弱小了一些。
看得出“夏尔”此时有些挣扎,他的身体都在微微的颤抖,压在扳机上的手指不断的抖动,似乎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因为情绪的波动,开枪走火。
花香味愈发的浓烈起来,似乎有一种特别的,说不上来的东西,让夏尔的注意力高度的集中,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他做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举动,他朝着床边走去。
激动中的“夏尔”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有些狠戾的决绝,他突然间说了一句“我就是你”,然后坐直了身体,抬起胳膊把退魔枪的枪口包进口中,脸上充满了一种疯狂且扭曲的面容,紧张、恐惧、决绝、愤怒……,他扣动了扳机。
随着一声枪响,“夏尔”的整个脑壳被银质的子弹掀飞出去,鲜血和脑仁就像炸锅了一样喷满了半边的墙壁。
坐在床上的“夏尔”双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都瘫软的靠在床头上。
退魔枪掉落在一边,他两颗眼睛都被震了出来,通过一丝血肉神经的连接,从眼眶里掉出来,挂在嘴边。
鲜血,白花花的豆腐脑,顺着他的鼻腔,他的嘴巴缓慢的向外溢出。
就在这个时候,那挂在他嘴边的两颗眼珠突然动了一下,微微抽搐着将瞳孔指向了夏尔,在它们之间张大的嘴巴逐渐收拢,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任谁看见这一幕,恐怕都会头皮发麻,脚心冒汗。
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看着自己在自己面前杀死自己更能够刺激自己的事情了,越是充满智慧的生物越是会为同类的死亡而悲伤,更何况这次死掉的还是自己。
夏尔看着那个只剩下半张脸还能露出笑容的脑袋的确有些细微的惊悚,就在那个自己开枪杀死他自己的那一瞬间,恍惚中他也有一种自己开枪击碎了自己脑袋的错觉。
像是一种……把镜子里的现实逐渐映射到现实的执行感觉!
如果此时的夏尔只是一个普通人,他可能也成为了一个看上去是玩行为艺术的尸体,但他并不是,他是这一片最有名的猎魔人。
甚至他现在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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