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安在坡下同柳玉岚会话时,盛春朝和言秋日也在说着些什么。
盛春朝扶好哥哥的肩膀,轻轻问道:“哥,你还难受吗?”
言秋日此时神智已经清醒,笑着摇摇头。眼尾中先前对柳玉安流露出来的忌惮惊恐已经一扫而空,此时是真真正正的轻松了。
言秋日摸摸弟弟的脑袋,温言道:“春朝,药是谁给的?”
盛春朝老老实实地答:“少掌堂让我朝周掌柜要的。也是少掌堂先发现你不对劲的。”
言秋日一听,微微侧头看向坡下的柳玉安,那一身的青衫,似乎又变回了令人心安的模样。
言秋日收回目光,乐呵呵地低声道了一句:“看来,她只是为了吓我。药,被她给出去了。”
盛春朝一听这话,把哥哥一推,气鼓鼓地做到一边道:“昨晚上你俩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难道还搞不懂少掌堂的用意吗?还非得拉着我演戏。假死药的功效不就是那几个伙计的样子吗,自己看了还不信。”
言秋日顺着盛春朝的火气问道:“那你倒说说看,她是什么用意?”
盛春朝瞪了哥哥一眼道:“当然是让大家离她越远越好啊!把自己说成那样,让你这个傻瓜信了,自然就能把大家哄得远远的。”
言秋日追问道:“那她又为什么让别人远离她啊?”
“我,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这事就闹不明白。你想想她要干的事情是什么?二王爷掌权,那个秘密协约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大颂不能派暗探过去,一经发现,暗探可是要......的。”说着,盛春朝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一下,瞪着眼睛撇了撇嘴。
“她还不是怕牵连到别人。”盛春朝翘着二郎腿,补了一句。
突然,江自流的脑袋冒了出来,扒在车板上道:“言秋日?哟,春朝也在。不出来透口气?”
车里两人互相打量了一眼,双双看向江自流,却都不知怎么接话。
江自流一窜,坐到了车板儿上,叼着个烧饼道:“哎呦,行啦,天天互相试探也挺没意思的,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跟你俩一伙儿的。”
盛春朝呆了:“这,什么情况.....你是哪门子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