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怎么私底下她却这么穷?
“福晋?”清儿见她愣住,等了半晌也不见下一句,抬起头看了看沐秋,小声的问道:“还有什么?福晋请讲,奴婢一定办到。”
“我出嫁时的陪嫁,现在放在何处?”
清儿愣了一下,不明白好端端的说着话,福晋怎么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嫁妆。
她小心翼翼抬起头:“福晋,您出嫁时的嫁妆足足轰动了一条长街,如今都登记入库,除了一些摆放出来使用,其余都在库房里堆着呢。”
沐秋一听大喜,放下碗筷就要去库房瞧瞧。清儿拗不过她,只好叫人打开库房门锁,带沐秋往里面那么一瞧,她立刻就喜笑颜开。
库房的账目上,从锦绣常服、金丝被褥到珍品书籍,可谓是应有尽有,甚至连家具都配的齐整。她屋里摆放的雕花拔步床便是出自她的嫁妆名单,还有一些名贵药材,被人装在精致的盒子里,瞧上去华贵无比。
沐秋边看边啧啧生叹,那费扬古还真是出手大方,从之前的毛笔就能看出他对女儿的一番心意。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有丰厚的嫁妆伴身,将来也不受到婆家的欺负。
想到这,沐秋下意识裹紧了自己的衣服,这具身子不单单是她寄宿的地方,也承载了一个父亲殷切的希望。
她大略的翻了翻整本书,眉心却似乎有些失落。这些嫁妆个顶个的名贵,但全是禁看不禁用的玩意。
她要赏人送人,总不能扛着一个土炕进宫或者背着花瓶去吧?她要想傍身,只需要银子。
就如同口渴了却给碗香喷喷的大米饭,是救不了急的。
“福晋,您来库房做甚?傍晚天凉,夜间似乎要下雨。您明日还要起早进宫,还是快回去歇息吧。”
清儿为她披上一件大褂,眉头紧皱。
沐秋从思绪中抽出身来,看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发笑。又看她的手有些红肿干裂,下意识拉过她的右手在口中呵了下,和上辈子替男朋友暖手时一模一样。
“你看你手冻成这个样子,也不自己打算着点,只顾着挂念我。我明日就要进宫,心中忐忑,没有钱傍身总有些难办,便想来这库房看看,有没有能用上的东西。”
沐秋以前从来没对清儿这么和蔼,这一握手一关心顿时让她身体一颤。想起自己家中的姐姐幼年时曾也这般为她捂手,只是从七岁起,她就去了费扬古大人家伺候小姐,一直跟随到现在,从没回过家。
她眼眶一湿,反手轻轻握住沐秋的手,有些以前不敢说的话,此刻也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福晋既然想查库房,吩咐奴婢来查便是,何苦亲自跑一趟?福晋晚膳也未吃完,那饭又有些温凉,您刚刚走路那么急躁,小心过一会胃又会胀痛。若要冻了身子,明日感染风寒,又该如何进宫?那大人说娘娘身子也不好,到时两人凑一块,那病岂不无穷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