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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爷还没醒。”白海知道他们是好心,便把门让开,让二人进去。
九叔给戚无忌熬药去了,这里只有白海和白索,人越多,越危险。
“你放心,他家是江南的医药大户,有他在,你放心好了。”
“嗯,多谢了。”
南风上前,看了看戚无忌的伤势和面色,感觉,比前两日好多了。
“他醒过吗?”陈非问了问南风,看着昏睡的戚无忌,不会是一直都睡着吧?
若是那样,就危险了。
“昨天晚上醒过一次,睁眼就喊温多尔,喊完就睡了。”
“温多尔?”
陈非听这名字,应该不是汉人。
“嗯,是和他们一行的那位,现在被我安排到另一个屋内了,他受的伤也不轻,我找了几个手下专门看着,没什么事。”
“现在伤的最重的就是这位皇子了,虽然没有危险了,但是,恢复起来,得段日子。”
……
“东西!”
陈非突然觉得站了起来,丢东西了!
“喂——”南风有点无语,摇摇头把陈非叫住。
“镯子我放在上房,知道你宝贝它,我都不敢带在身上,要是弄坏了,你还不把我拆了?”
陈非刚才一瞬间的惊慌,引得白索和白海的注意,像是,什么不可缺失的东西,又听到是“镯子”,引得人好奇。
“就在我书台上。”
“谢了!”
陈非那一瞬间的紧张,太少见了,和他平日作风很不符。
南风看着跑走的陈非,黑发随风。
他很久没见到过刚才陈非脸上那种,失而复得的神情。
要不是今日,上回见,都不知何年何月了,“小孩子脾气。”
白索和白海转身一笑,看他们俩感情真的很好。
“笑什么?”
“你和他一样。”白海笑着看南风,觉得南风骨子里跟陈非差不多。
“胡说!”
这边总算传出了点愉快的声音,不像那晚那般气氛阴沉了。
傅晟刚从酒楼出来,就看见门外有不少人围着,倒是挺有意思的。
“外面怎么了?”
“回少东家,门外有选亲的擂台,听说,是苏家的二小姐,人很美的!”
看大家都在往那边涌,傅晟便从楼阁上朝那边看了看,确实是挺热闹的。
回过身来,又想起些别的,“苏家?”
“嗯,是城南的苏府,听说,家里姨太很多,也是个大户。”
他想起了那天桥上那个女子隐约记得,也是姓苏,看来,“苏”姓在江南是个大姓。
“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把账册拿来看看。
还有,之前那个账房不要了,重新找一个。”
“为……为什么?”
跑堂的被少东家吓到了,赶紧问问是什么事儿,免得自己也犯事,丢了饭碗。
傅晟转过身喝了口茶水,觉得不如北方的酒酿,他还没有适应江南的生活,这几日,身上起了些水痘。
“没为什么。”
……
“薛杨呢?
怎么一大清早就去忙了?”
“薛管事?他昨天就没回来。”
傅晟眉头一皱,没回来?昨日不是让他去送莹丫头了么?
“你确定?”
“哎呀,少东家,我就是跑堂的,最后一个关门,最早呀一个开门,薛管事真没回来过。”
傅晟起身,朝外面走去,薛杨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不回酒楼。
这几日忙,薛杨一直都和傅晟待在酒楼的客栈。
他又顿了顿……
难道是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