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由自主的伸过来,却在快要触到她时又怯怯的收回了来。
他还是不够勇气。
"砰"的一声,他失控的一拳砸在床上!
在他身下的咏熙已被他扼杀,成了具没有生命力的躯体。唯一能做的,就是将灵魂放逐,远离肮脏,远离黑暗,能为她保留最后的纯洁。
如果可以,希望它继续陪伴在阿宇身边。
但她知道,那是奢望,从一开始,她就不配。
章云亭握着刀,身子又放低,刀刃在洁白无暇的身体上游走,仿佛正在对待他心爱的石膏像,满眼的爱惜。
她是他最珍爱也是最成功的一件作品,他要刻上属于他的印记。从此,专属于他。
刀尖停在了她的胸口,"在这里刻上我的名字,一定会很漂亮的。"
咏熙转过脸,一点点咬紧了牙。
她能感觉到刀尖扎进了皮肤,很疼,扎进心里一样的疼!
"别怕……很快就结束了……"
比起真正的占有,他更喜欢痛带来的震撼!这种深刻的爱,只有他才能给她!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门铃。
章云亭手里的刀倏尔顿住,随即警惕的看向门口。
门铃持续,好像知道有人在里面,所以耐着性子。
咏熙蓦地睁开双眼,听到门铃,又有了希望,张嘴就要呼救,章云亭反应很快的用胶带封住了她的嘴巴。
"嘘……"他柔声哄着她,在她耳边小声叮嘱,"等我,我马上回来。"
他起身离开了,边走边将脸上面具摘下来。
咏熙她拼命的拽着手腕上的绳子,身子也在床上扭动得厉害,嘴里"唔唔唔"的发出声音。
不管是谁,请救救她,她不想抛弃自己!
客厅里突然传来重物撞击声!
很响的一声!接着,就是椅子桌子陆续砸下来,伴着玻璃砸碎的声音,听上去狼籍一片。
很快,又安静了下来。
咏熙屏着呼吸,闪烁着的眸光,不安的盯着门口方向。
这时,门被推开。
咏熙的呼吸加深,胸口起伏得明显。由于光线问题,她看不清进来的人,但她可以确定,那不是章云亭!
一眼看到床上的女人,来人明显滞了脚步。
皮肤一下子变得一滚烫,明知道自己正羞耻的把身体暴露在陌生人面前,却是无能为力。
突然,室内一片漆黑。
他关了灯。
咏熙的眼睛猛地瞪大,不安,惊恐,所有的不确定,都在此刻爆发了!眼圈开始发红,越是用力想要搜索他的方向,越是看不清。
一件衣服倏尔披在她身上,是件尚留有余温的西装外套。
咏熙怔了住,努力的想要看清楚对方,映入眼帘的只有他身上的白衬衫,成了黑暗里唯一圣洁的颜色。
连瑾行站在床边,神情寡淡,平静的目光全无浮沉。即便面对的,是具充满诱惑的身体,也没有半点变化。
可是,当视线不经意瞥见她的羞处时,眉头破天荒的蹙了下……
屋子里的石膏塑像,都在安然冷漠的注视着这个房间发生的一切。
床上静静的躺着一把短小锋利的雕刻刀,连瑾行拿起来,盯着它,眸底渐渐涌起了一股寒意。
他又看向床上的女人,脸被长发挡了住,唯独一双眼睛,透着骨子里的干净。
沉默几秒种,他撕掉了贴在她嘴上的胶带,用手里的刀割断了她手脚上的绳子。
重获自由的咏熙成了惊弓之鸟,揪紧盖在身上的衣服,拼命的想要遮住自己。
连瑾行不着痕迹的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出声:"如果想要报警,我劝你放弃。"
他的声音沉得没有情感起伏,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兴趣,淡得似水,冷起来就是冰。
"想要多少赔偿,随便你说个数。但是,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也不要再破坏他的婚姻。"
咏熙僵硬的迟缓的抬起头,又麻木的收回视线,忘了该有的愤怒和委曲,默默的起身,蹲在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紧紧抓在手里。
那是从她身上撕下的最后一层自尊。
蓦地,外头有了动静。
章云亭跌跌撞撞的冲进来,额头上的血顺眼角淌着,像被激怒的野兽,守护着心底的欲望,执念的咆哮着:"她是我的!是我的!!"
听到声音的那一刹,咏熙张了张嘴,可是发不出声音,惊恐得朝角落缩去。
连瑾行没有去看章云亭,当他不存在似的,眼角余光却一点点看进了这个女人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