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两个钱,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围着他转。”
Nancy伸出手摸了摸唐清婉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嘟囔一句:“没发烧啊?清婉,你是不是弄错什么了?”
见唐清婉不解,Nancy好心地解释道,“这川城城谁人不知道傅公子清冷无双,他对她前妻超深情的!”
“前妻?”
“哎,你之前都在首尔不知道。”
Nancy发挥出一枚娱记的八卦,“听说傅公子的前妻,挺放荡的,然后就被他家人各种嫌弃,我们傅公子,一直护妻。我给你说,我都没听说过他跟哪个女人有过什么绯闻!他们豪门,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你说我们公子,干嘛非要一颗心栽在前妻上……”
“他既然被你说得这么好,那个前妻为何还要离婚啊?”
“你不知道,也不能怪你。”Nancy按着唐清婉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傅公子的前妻太作了,可怜我公子啊,为了成全她跟男小三……”
Nancy摇了摇头,还夸张地抽了抽鼻涕,“清婉。我快说不下去了,你到底帮不帮忙啊?”
“这样的好事,你干嘛自己不留着?”
“这个……”Nancy涨红了脸,“主编第一个问题,实在太奇葩。我根本没法问出口啊,不然我肯定去了!”
唐清婉从她手里,接过采访稿。
视线赫然显示,第一个问题——傅公子,听说自从您夫人离开后,这三年一直没有X生活,是因为不举吗?
这样的提问,怕也只有依靠肉文博点击率的主编才做得到吧。
“我不去。”唐清婉的小脸涨成猪肝色,“你打死我,我也问不出口。”
“清婉女神,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啊啊啊啊啊——”Nancy不停地摇晃着她的肩膀,“仙女求求您了,实在不行,我给您买一箱旺仔牛奶!”
看唐清婉面色有些松动,Nancy咬咬牙,“十箱。”
“成交。”
傅斯年看着她,“清清,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一切的?”
心底的秘密被拆穿,唐清婉耸拉着脑袋,只是一直重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清清。”傅斯年知晓她身子什么地方最敏感,他含着她小巧的耳垂,酥酥麻麻地要唐清婉禁不住唤了声:“阿年。”
意识到这样的昵称从她嘴里冒出,唐清婉急忙闭上了嘴巴。
傅斯年松开她,这场猎杀的游戏,他打算继续刨根问底,“清清。让我猜猜看,你是一开始就没有失忆,还是后来想起了呢?”
她一向这样,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擅长转移话题;对于被拆穿的一切,选择用沉默代替。
“清清。”傅斯年牵起她的小手,语气轻飘飘地,“这三年,你过得好吗?若是没有遗忘,会不会偶尔想起我呢?”
傅斯年的话,让唐清婉听得难受。
的的确确如他猜测的那样,那日在Sunny餐厅看到周边所有人的不自然,她只是在心底闪过一丝疑惑。
可后来,无意在整理电脑资料时,发现C盘存放曾经与傅斯年记录的一切,那会儿,她只自觉得把这些当成是自己写过的小说,并非是真实存在。
她没有回答,是分不清,关于傅斯年的一往情深,和阿七口中为狐狸精打了他的渣男,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
“清清,这三年,每一次想你的时候,心里都是空空落落。”
他隔着被子,包裹着她,声音低沉,“他们都说,你不在了。我不相信,直到——”
“我知道我犯了错,我明明都知道那人不是你……”
傅斯年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他紧紧地闭上眼,哽咽道:“我分明都是知道的……”
“阿年。”唐清婉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你放过我不行吗?你去和……”
他压着她纤细的身子,全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清清,你为什么总要把我推给别人?为什么江宇泽可以,我却不行?”
“还是说,自始自终,视频里说爱我的话,统统都在骗我?”
“我……”唐清婉被傅斯年问得哑口无言,她只是希望他能够遇到好的人,而不是只栽在她这里。
傅斯年一把掀开被子,唐清婉的皮肤暴露在阳光下,他红着眼:“说话啊,清清,为什么选江宇泽?为什么答应跟他结婚?”
“阿年……”
唐清婉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傅斯年,他的动作粗暴,不停地在她的身体里来回穿梭。
她的脑海里,忽而闪现出过去种种,有关他的温柔的片段。
他爱得那样卑微,爱得那样小心翼翼,他最舍不得她受一点伤害。
而她呢?
她早已是不洁肮脏的身子,何德何能,继续享受着他的恩宠?
感受到唐清婉的抗拒,傅斯年用近乎残忍地方式,掠夺着唐清婉。
她在他的身下,像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
这一次,他有意躲开她的眼泪,他受够了她次次将他推出去,送给别人;他也受够了听她嘴里讲,自己要嫁给江宇泽的事情。
他只要她在他身边,即使是恨,再不愿放她离开。
在唐清婉痛得昏死过去的时候,她说:“阿年,求求你放过我,去爱别人不好吗?”
“清清,我说过。”他含住她的泪水,“这一次,我再不会让你从我身边离开。”
唐清婉再醒来时,她的手机已经被傅斯年收了。
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换上。
她想要跳下床,才惊觉玉足被铁链锁住。
“傅斯年!”唐清婉在床上近乎疯狂地尖叫着,“你个变态!”
推门而入的傅斯年,不知道从哪里端来一碗还算温热的鸡汤,笑着对她说:“醒了吗?清清,你身子太虚,我们好好补一补?”
唐清婉用尽余力打掉他手里的碗,瓷器被四分五裂*在地面,她以迅雷不及掩耳地方式,弯下腰捡起其中一块,指向他的脖颈,威胁道,“你别逼我。”
傅斯年依然不咸不淡地笑着,他俯身靠近她,碎片的尖口抵着他的脖颈,鲜血自上而下滑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清清,我的命是你的。你想拿去,就拿去吧。”
她丢掉碎片,哭得泣不成声。
彼时傅斯年摊开她方才拿着利器的掌心,瞧见没有异常后,自顾自地舒了一口气,“好在啊,我们清清没有被锋口离破手。”
他的额头,还留有清早被她砸过淡淡的痕迹,伸手处理被她摔碎的残羹,指尖的血迹和着脖颈的鲜血灼痛着唐清婉的眼眸,她哽咽着说:“阿年,我不跟江宇泽结婚,你让我走好不好?”
“不好。”他半蹲在地上,喃喃道,“我们清清,为什么总是要走呢?每一次走的时候,都不告诉我什么时候回来,我就等啊等啊……”
“清清,若是我再也等不回来你,怎么办呢?”
“我们清清,真绝情。”他手捧着碎碗渣子,回头深深地看着她,“不要我,也不要阿七。”
他的话,无疑在唐清婉的心脏剜了一个巨大的洞。
傅斯年出去后,唐清婉被束缚在这两尺的床上,一动也不动。
她在想,他们为什么闹到这种田地。
夜里他才回来,强制性地用吻,来对付她的绝食。
像是宣泄什么,再无当年,会隐忍、会克制、会征求她的意见。
他们就这样,彼此折磨了一周。
只是每每他事后,从她身子退去,眼里总是闪着花儿。
在记忆之中,唐清婉似乎从未见过他因什么事情流泪过,他是在为她难过吗?因为她,他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这天,傅斯年照例处理完被她扔的饭菜。
回来时,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我们清清既然不喜欢吃这些菜。我出去买些米粉来吃,好不好?”
“好。”唐清婉乖巧地应了声。
这一周,她很少理会他的话,日夜承受着他无止境的欲求。
傅斯年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唐清婉的语气带着些撒娇的成分,“阿年,那你出门之后,可不可以把手机留下给我玩?”
见他不说话,唐清婉又摇了摇他的胳膊,“阿年,好不好嘛,你都把我锁着了,我又出不去。”
“嗯。”
他对她的软磨硬泡,向来没什么抵抗。
傅斯年掏出怀里的手机,递给她。
他抱着她,又吻了一会儿,这才退出隔间。
而床上的女人,面上全无刚刚的神色。
她抓起手机,按下三个数字,接通后,“您好。请问是川城市警局吗?我是F社记者唐清婉。”
“现在,我实名制举报傅氏总裁傅斯年在强—奸—我后,非法囚禁……”
“地点?大概是傅氏十九层。
与唐清婉接线的是川城市警局的探员小汪。
傅公子在川城城的身份特殊,他们不敢轻易得罪,于是专派情感顾问Dr.L去安抚受害者的情绪,“唐小姐,您何苦拿自己的清誉做文章?据我们所知,F社最近是有一期版面,在做傅总的采访。咱们川城城谁不知道,那傅总一颗心挂在自己的前妻身上?您这样诋毁自己博眼球……”
“若我说,我就是你们嘴里的那个‘前妻’呢?”唐清婉顿了顿,“傅斯年折磨了我整整七天,若是警察都不管。那我接下来,发在微博上的每一句话,也没必要顾及你们的情面了……”
听筒那边的Dr.L闻此言,摇了摇头,对警长说:“眼下也只有出警了,唐小姐现在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兴许,真的会发生我们无法挽回的局面……”
傅斯年从米粉店回到傅氏厦,整条街道,被车围堵得水泄不通。
担心米粉会坨,他将车停靠在路旁,干脆步行回公司。
未到傅氏,人流之中几个眼尖的记者大喊:“傅总来了,是傅总!”
他紧蹙眉头,实在不解,又发什么了什么事。忧心清清还饿着肚子,他不由得地加紧了步子。
不知是不是碍于他的表情过于冷漠,还是碍于他的身份,那些记者倒也自觉地切出一道,为他放行。
林牧早早在楼下等候多时,望见傅斯年手提一袋米粉进来,急忙说:“少爷,警察……警察在十九层……”
电梯徐徐每升上一层,傅斯年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当十九层按钮亮起红光时,傅斯年和林牧来到总裁办公室。
川城警察局大约出动了一个小组,组长司徒青转过身子,“傅总。隔间的门可否为我们打开一下?”
“若我不呢?”傅斯年将米粉递给林牧,扫了一眼司徒青的证件,“钱警官,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何会来傅氏,但是硬闯总要拿出逮捕证吧?”
“傅斯年。我们没有时间跟你玩文字游戏。”小汪到底是年轻,不知轻重,“我们接到你前妻唐清婉的举报你非法囚禁加强——”
果然。
从街道口到傅氏,或者说从她问他要手机的那一霎那,他就知道她一定会想办法逃走。
傅斯年转动房门,一行人即刻跟着进去。
床上的女人,脚腕缠在床尾柱上的铁链条,那样触目惊心。
连林牧也愣住,少爷会以这样的方式,囚禁少夫人。
傅斯年示意林牧把米粉放到碗里,掰开一次性筷子,走到唐清婉面前,“清清。跟进来的这些人说我强—暴—了你后又把你关起来,还说是你报了警……”
他夹起一大块米粉喂到她嘴边,“清清,我听后觉得很有趣。你说呢?”
唐清婉望见他身后穿着制服的警官,底气也足了起来,“傅斯年,你快把我放了。”
他辛苦在外买的米粉连同昨日的饭菜一起扔在地上,林牧看到少爷卑微地弯腰捡那些垃圾,心忍不住抽痛,那饭菜他熟悉的很,都是少爷亲手做的,少夫人没吃过一口,少爷还执着地按照她的喜好,每天都认真地做着。
终于,他忍不住帮腔,“少夫人,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些菜肴,少爷花了多少心思……”
“阿牧,别再说了。”
待傅斯年收拾好地上的一切,后面的警员看得云里雾里,“傅公子,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清清。”傅斯年并没有理会警察的话,而是弯下腰,打开束缚唐清婉的脚镣,“你就这样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一周未下床的唐清婉,连同去厕所都要被傅斯年控制的唐清婉,在铁链条被抽走的瞬间,身体蜷缩成一团,她揉着红肿的脚腕,冷清清道,“不愿意。”
“清清。若是我就此进了牢狱,你可想过阿七怎么办?”
“阿七……”唐清婉脑海里闪现过那个聪明懂事的小正太,心一横,“既然是我的孩子,我自然会养着他。”
“龙一死了。”傅斯年紧紧地抱着唐清婉。
唐清婉泪眼朦胧地从傅斯年的怀里抬起小脸,“......你说什么?”
“龙一死了?”
“嗯。”傅斯年拥着唐清婉,“清清,日后在这世上,我再不会让旁人伤你分毫。”
男人总喜欢许给女人诺言,这诺言,唐清婉以前曾坚定不移地相信着。
轻易许下的诺言,不过是自负的体现。
他们认真的神情,如今看来,像是一种炫耀。
殊不知,给予等待的承诺人留下巨大的伤害。
“傅先生这样感人的话,怕是在沈小姐那儿也说过吧?”
女人收好情绪,“你既然见过龙一,就应该知道,我和你——”
“我不在乎!”傅斯年钳住唐清婉的双肩,“清清。三年前,我就说过那些我不在乎!”
“可我在乎!”唐清婉向着傅斯年吼道,“傅斯年,你若真对我好,就签了离婚协议——”
傅斯年再次碾压着唐清婉娇嫩的唇。
又是离婚。
他受够了清清次次要离开他。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高。
唐清婉急着挣脱的时候,再次碰到了傅斯年的伤口。
若不是她还怀着孩子,傅斯年真想直接办了她。
可到底还是担心他,担心他的伤口,有没有再次裂开。
唐清婉伸出手,被傅斯年抓了去,“清清。你心里明明有我,我们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生活?”
她又陷入沉默了。
遇见不愿意说得事情,她总是这样,把什么都藏在心底。
“清清。你真残忍。”
傅斯年将唐清婉的手攥得很紧,“一面带着我的孩子要跟我离婚,一面又要做出这样关心我的模样。”
唐清婉闭上眼,她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龙一给我看过你和沈晨曦上床的视频......”
听到她开口给他说话,傅斯年按耐不住心头那份狂喜,可这话中的内容,却扑灭了他的欣喜的火苗。
“清清。”傅斯年勾着顾清歌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着我——”
“你到底让我说几遍?我跟沈晨曦,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
“你知道吗?”
唐清婉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虽然面带微笑,可言语中的每一个字符,都在戳伤着傅斯年的心。
“冥门很黑,见不得阳光。”
“我会害怕。”
这房间,嘀嗒流淌的,会是谁的心头血呢。
“后来也习惯了,这没有昼夜的日子。”
“龙一把你和沈晨曦的事情说得惟妙惟肖,说到最后我也开始犹豫了——”
“直到阿七出生,你也没有出现。”
她的眼里有无法估测的黑洞,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我看到那段视频后,我问自己,唐清婉。你哪里来的自信,你凭什么认为傅斯年会永远爱你呢?”
“龙一说,再长的感情,都会有淡了的那一天。他说你厌恶我了,我不清不楚地跟陆廷轩有了那样的韵事,我给你们傅家丢了脸蒙了羞!所以,你不要我了。”
“很傻对不对?在婚礼那天,你跳上救护车选择你父亲的那一刻,我就该清醒了对不对?”
“直到后来,龙一他——”
那段黑暗的过去,她再也说不下去了。
傅斯年紧紧地抱着唐清婉,关于这爆发式的对白,他竟找不出任何温暖的句子去回应。
“阿年。”
唐清婉没有哭,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
爱哭的是那心里始终装着傅斯年的唐清婉。
“你不是问,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是我找不出理由,带着这枯死之心,该不该带上孩子,一起痛苦地继续下去。”
“我走以后,你会同江宇泽一起吗?”
此时已经有几个警员蠢蠢欲动想要制服傅斯年,他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清清。我们认识十四年了。”
“从十六岁到三十岁,越年长,从你嘴里蹦出来的词儿,就越伤人。”
胃里翻江倒海,远不及,她言语之殇情。
“若是可以,我情愿从未爱上你。”
唐清婉蒙着脸,谁也看不到她的表情,在警员压着傅斯年要走的刹那,被子里轻飘飘传来一句,“傅斯年,若是能够把假定变为现实,我也情愿从未出现在你的世界。”
整整十四年的纠葛。
他的岁月,尽是她的风情。
她从来不爱他,从来都不爱他。
周遭忽然乱哄哄的。
唐清婉耳边忽然传来女警的尖叫声,以及林牧急切朝着电话那头呼救声,她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床单的鲜血,要她不由得干呕起来。
“阿年……”
她在哭吗?她的眼泪会是同情吗?
亲手挖去双眼的傅斯年,再也看不见了。
他摸索着,在一片黑暗里摸索着,她钻进他的怀里,声音哽咽道,“阿年……你为什么要这样?”
“清清……”他轻柔地拭去她的眼泪,俊脸漾着凄楚的笑容,“只有这样,我就看不到你离开我了。”
“这样,我还能够骗自己,说你还在我身边。”
“阿年……”唐清婉哭得顺不过气来,她的眼泪好像永远擦不完,断断续续地有些歇斯底里,有些卑微乞求,“我不走了,我们去医院!我这就去给警察说,是我不好,是我报的假警,我都听你的,我哪里都不去了,好不好?”
他终于还是听到了,她说得哪里都不去了。
只是,以这样的代价。
傅斯年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揉了揉唐清婉的小脑袋,“好好照顾阿七。”
林牧搀扶着傅斯年,唐清婉想抓着他,可是脚腕的疼痛,让她站不起身来。
“阿牧,是什么声?”
看着唐清婉梨花落雨地摔下床,林牧心里为傅斯年抱不平的苦涩也得到了轻缓。
这是第一次,他欺骗傅斯年说:“少爷,是幻听。”
“阿年。”
唐清婉看着他的背影,咬着牙爬过去,地板上还有傅斯年自残后的斑驳血迹。她爬着爬着,双手也都浸满了红。
“阿七说,Family等于Father and mother,I love you.”
此时唐清婉白嫩光滑的膝盖,已经被地板摩擦蹭破了皮。木渣嵌进肉里,与血模糊。她顾不得疼,竭尽全力,嘶吼地喊:“阿年!”
“没有爸爸的家庭是不完整的,我们三个人在一起,从此再没有别离,好不好?”
在彻底听清她口里的在一起的话语,傅斯年示意林牧先去安顿那些警员,他顺着声音,俯下身,慢慢挪到她身边。
唐清婉勾着他的脖子,双腿盘着他精瘦的腰枝,不要傅斯年离开。
好一会儿,头顶飘过男人幽沉的提问,“清清,你爱我吗?”
“爱。”
这一次,她回答得很干脆。
“阿年,我爱你。”
“清清。”傅斯年看不见她说这话是什么样的神情,哪怕她是处于怜悯地欺骗,他也不会因为看到而难过很久。
傅斯年摸索着她的唇瓣,贴近时,眼底有几滴未干的血液,顺势溜进了唐清婉的口腔,“你永远爱我好不好?”
“嗯。”
她知道他对她起了生理反应,若是这样可以留住他,哪怕日日夜夜被他囚着,她也绝不愿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屋外的林牧自然知晓,少爷对于少夫人的话,向来毫无抵抗。可以前一秒疼得死去活来,下一秒又快活在云巅之上,通俗一点,就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