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大越国,没有向敌人低头的先例。本王要是这样做,那岂不是要被人……”郑梉迟疑道。
“王上,罪臣有话要说。”武文勇突然开口道。
郑梉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什么要说的?”
“王上,罪臣想,为什么明国郑氏的人要打出一个什么澳洲国的旗号,却又毫不掩饰的向罪臣表明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武文勇道。
“你觉得是为了什么?”郑梉问道。
“罪臣想,他们这样做其实最大的目的就是不想和我们彻底决裂。”武文勇回答说。
“你发晕了吧!”陈志刚道,“他们都占了我们的土地,还杀伤了我们那么多的军士,你居然说他们不想和我们决裂?”
“王上,在那些海寇手中的时候,罪臣曾警告他们,不要妄想能占据我大越国土。那个海寇头子却狂言说,我们并没有赶走他们的力量,除非……除非我们出钱雇佣明国郑家的人来对付他们,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明国郑氏的海上力量足以驱逐他们。罪臣想,只要王上装作不知道那些海寇是明国郑氏的人,依旧派人去找到他们然后向他们提出雇佣他们来对付海寇,和他们谈好条件,他们也一定会装作和那些‘澳洲海寇’毫无关系,然后演一出戏就把那些海寇撤走的。”“可是王上,明国人当初提出的条件,简直就像是要我们割地一样!我朝岂能忍受这样的羞辱?”陈志刚大声道。
“王上,当年越王勾践何尝没有受辱于吴国,后来灭吴报仇,成就一方霸业,天下谁人不称赞他。王上,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之气,以换取成万世之业,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胡姓大臣大声道。
“其实明国郑氏的要求对我们实质性的损害并不算大,相反,他们要在我们境内采矿,就要向我们交税。王上,我们为了南征,需要更多的钱财。正好不无小补。而且,若是能以此为条件,换取明国郑氏停止向南方的叛逆出售武器,罪臣觉得,给他们一个矿来开采,其实也未必不可以。”武文勇道。
郑梉想了想道:“武文勇,寡人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寡人让你去见明国郑家的人,你去和他们谈谈,他们要开矿,可以,但是他们的人只能穿着我们的人的衣服,装成我们的人。此外,要他们向我们说明他们向南方的叛逆出售过多少东西,让他们停止向南方叛逆出售新的武器。另外还要从他们那里租借到更多的武器。怎么样?你可敢去?”
武文勇听了,顿时跪倒在地,叩头有声道:“王上,罪臣丧师辱国,罪该万死。王上肯给罪人戴罪立功的机会,对罪臣的恩德实在是天高地厚,罪臣肝脑涂地,也难报王上大恩。罪臣此去,若是不能说退敌军,请王上诛罪臣之族,以谢天下!”
……
几天之后,武文勇又一次的出现在了李国助的面前。
“武将军,你又回到这里来干什么?”李国助问道。
“贼酋,本官奉命前往台湾去和福建郑家谈一笔买卖,你这里可有船只给本官一用?”武文勇高高的昂着头道。
“台湾这么远,要找郑家的人何必去台湾?”李国助笑道,“我们澳洲人和郑家人也有生意往来。我们这里也有郑家之人,武将军若是要和郑家人谈买卖,可以在这里略等一下,我这就去帮你找个郑家人来如何?”
“快去快回,莫让本将军久等!”武文勇道。
李国助慢慢的站起身,走出门去,顺手将房门带上,然后用手整了整帽子衣服,就重新推开房门,走到武文勇面前道:“我就是郑家的管事李国助,不知道将军有什么生意要和我们谈。”
武文勇双手抱拳道:“久仰久仰。先生请坐。先生可知到最近有一伙海寇,自称是什么‘澳洲人’,他们入侵了我国,占据了我国的土地。只是我国大军如今正在平定南方的叛乱,所以王上派我来和贵方商谈,看能不能雇佣贵方的军队,去讨平这些海寇。”
李国助听了,笑道:“这‘澳洲人’我们也听说过。这些家伙恶行累累,都是些该死的悍匪!甚是骁勇,很不好打,不知道贵国能出一个什么样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