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空看了时间才知道萧溯熙陪伴了自己整整一天,学校请假没去上课,就干干听着医生的嘱咐。
她该摆出怎样的表情?
她没做过多的感谢,有恩不要急于承诺,平时为他付出1.0,从今日起每天付出1.2,这样日积月累下来,比一时承诺却永远无法兑现要真诚得多,不过承诺里感动要另算。
春子冬子为萧溯熙重新铺了床,萧空在春子的搀扶下回了二楼的卧室。
空了一日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清,春子的话语总让一个空间回归春的生机。
她同萧空分享了春夏冬目睹的有趣事,很巧妙地规避了萧溯熙没有去上学这件事。
她心知肚明萧空知晓,现在独处来提的确有伤气氛,不如讲高兴事让病中的萧空能开心一些。
萧空洋装打哈欠,眼睛眨着还泛出困意的泪花。
春子停下,为萧空掖了掖被子,姐姐般叮嘱:“下床记得叫我啊。”
萧空的眼皮一直往下坠,像极了努力装醒的模样,春子看着心疼,哄了哄就为她关灯关门。
“晚安小姐。”
萧空的房间是漆黑到逐渐能够适应,她闭上的双眼重新睁开,轻轻地撩开被子,下床时连床垫都稳住,踮起的脚尖触摸到夜幕的凉,她挪到阳台的门前,门把手在轻小的力气下被按压下去。
凉飕飕的风拂开轻薄的纱帘,微暗的月冲开云的禁锢,在天空上独占夜的美,这时光很亮。
亮到人在此之下几乎被完全看透,她觉得自己很傻,身体在高烧过后有些飘忽。
空是灵魂的孤寂,空是心底的净土,空是一尘不染,空是一无所有,空……
一道黑色的绳子荡过月亮的中心,一条阴影落在了萧空的脸上又坠落。那是一个高瘦的身影落到了萧空的眼里。
那人的目光灼灼,看不清是何情绪,不过惊诧肯定是有的。
他犹豫了两秒,将位置调整至萧空卧室阳台的栏杆位置,手里用的绳子转向,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即将碰壁之时,他反应迅速,手脚并用,很轻易地踏过栏杆,翻进了阳台里,他看着萧空,似乎想要个解释。
解释可以之后再说,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件冲锋衣和大萧空十码的运动鞋。
熟悉的面容,一样的冷峻。
萧溯熙很麻利,立刻就给萧空穿上,还专门蹲下来给她穿鞋系鞋带。
萧空整个人都很懵,她知道萧溯熙今天要逃走,但一言不发就开始绑架,这……
也太野了吧?!
萧溯熙拿出一根粗壮的绳子,在木栏杆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又是一根绳子,将萧空和他自己牢牢捆在一起。
他狠狠给萧空扣上帽子,萧空就像个挂件被主人确认一次又一次。
这个绳子刚好够两人脚尖差毫厘着地。
萧空承认这是第一次尝试跳楼,她没开口打扰一心逃跑的萧溯熙,她看见他拧住了眉头,借着两人的身高差往下坠。
所幸,萧空阳台下不是实心墙壁,两个人没有砸到任何部位。
萧溯熙在赶时间,一阵风的速度拆了两人之间的扣绳,考虑萧空才生完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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