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季尘泽行至一片白桦林,正欲下马歇息,忽听见树林中有人大喊救命之声,他侧耳细听时,倒像是一位女子的声音,由于相距还有些距离,不辨发生了何事,于是,他挥起马鞭,催促马朝前奔去。
季尘泽又听到哭喊声,心里更是着急。终于,他看到那三个匪徒正高声大笑地撕扯着一个少女的衣襟,肩膀上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季尘泽拍马而起,空中一个转身,飞身朝最近的匪徒踢去,两脚狠狠地踢在那名匪徒的丑陋的脸上,硬是把他连人轰出两米外倒地不起。另外两人看到这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身形一滞,但季尘泽可不给他们任何机会,他紧握着拳头,重重地打在两人的肩上,随后顺势而下,抓住两人的手,只用力一撇,“咔”的一声,手臂应声而折,两人抱着手臂,倒在地上痛苦不堪。
季尘泽拍了拍手,转身抬眸,将目光投向那位女子,只见她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双目湛湛有神,颊边梨涡微现,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她那揉搓发红的肌肤裸露在被狂徒撕碎的衣服外面,在几寸间隙阳光的抚摸下,愈显肤色晶莹,娇嫩如玉。
季尘泽怔了怔,慌忙收回思绪,脱掉自己身上的披风,递给了那位女子,让她遮住自己的裸露在外的肌肤,女子脸上泪痕犹自残存,让人惹不住的怜爱。
“多谢公子搭救!”那女子声音娇弱道。一位老妈妈扶起那女子后也忙向季尘泽道谢,季尘泽因匆忙着赶路,不便逗留,“不必多谢,我有要事在身,不便与你们同行,走出这片白桦林,便可看到长安城了。”
未待答言,季尘泽便纵身一跃,跳上马背,朝前离去,那女子双目脉脉含情地注视季尘泽的背影良久,待消失不见后,方坐上马车同她奶娘离去。
<贰>
季尘泽抓药离开不久,楼下突然传出一片吵闹之声,季尘鞅也不知发生了何事,他立于门后侧耳细听,只闻得客栈老板道:“哎哟,各位官爷,这是有什么事儿?”那人气势汹汹斥责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窝藏杀人逃犯,知情不报,你说我们来此做甚?有两个男的,一个女的,那女的中了一箭,他们住在哪里?”客栈老板受到了惊吓,声音颤颤微微地说道:“小的……这就为官爷带路!”
季尘鞅神色顿时一变,未及思忖,宇文雪遥便焦虑道:“这可怎生是好?”她虚弱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季尘鞅镇定如常,纹丝不乱。慌忙之际,他将目光投向窗户,立即过去推开窗户,见外面几处楼阁相连,回头对宇文雪遥道:“无妨,我带你从窗户逃出去。”
“你忍一下疼痛!”季尘鞅扶宇文雪遥起来,他抱紧宇文雪遥跳出窗户,踩在瓦片上逃脱而去。客栈老板领官兵而至,房中空无一人,领头的官兵少不得痛骂老板一番,甚至要绑他回衙门复命,那客栈老板唯唯诺诺分辨道:“他们定是逃走了。”
领头的骂道:“废话!他们没逃走,难道还在这里不成?我们再去搜查,他们一定跑不了多远!”
季尘鞅背着宇文雪遥绕至街后,顺着一条小路跑去,逃了半日,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忽抬眼看见前方有一座古庙,他忙朝古庙中跑去。
“有人吗?”季尘鞅敲门大声喊道。庙门打开,内中走出一位老主持,“不知施主何事相扰?”
季尘鞅乞求道:“大师,她受了伤,需要一清静的所在好生修养,还望大师收留我们!”那主持从容道:“阿弥陀佛,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快快里边请!”季尘鞅舒展开眉头,甚是感激,“多谢大师!”那主持命人打扫两间厢房让他们暂且住下,并派了庙中小僧去山下抓取药物,季尘鞅则照顾宇文雪遥的饮食起居。两人在寺庙中住了四五日,并未见官兵追来,季尘鞅也着实放下心来。
这一日,他下山去药铺,抓好药后,前脚刚踏出门槛,迎面便遇见好些官兵,他赶忙躲至一个角落,小心谨慎地朝前张望,丝毫未察觉身后朝他逼近的官兵,一把剑直搭在他的脖子上,他慌忙转身,已被官兵紧紧围住,领头的官兵道:“盯着你许久了,终于落网了!”
季尘鞅无计以施,官兵欲拿绳子捆住他,他猛地一脚踹倒那人,奋力朝前跑去,官兵大喊着追上前去,几条街上皆有官兵,季尘鞅无路可逃,他迅速跑向大街的拐角处,迎面走来一辆马车,他也不顾许多,慌忙跳将上去,钻入马车,那车内的人显然受到了惊吓。
“抱歉,有官兵追……”一语未完,季尘鞅抬头,却迎上一双清澈俊秀的眸子,他浑身一凛,有些错愕,“晋……晋王殿下?”
那晋王宇文璟玹风姿特秀,爽朗清举,两道剑眉拧至一处,呆呆地望着季尘鞅,“你怎么在此?阿遥呢?”
季尘鞅定了定神,忙松了一口气,“一言难尽,我这便带殿下过去!”马车缓缓驶向前去,逃过官兵的追捕,宇文璟玹命随从备好马,两人骑着马飞快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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