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鸭子

    何家今天的晚饭很是热闹，何家人都知道今天要吃鸭子肉，都早早收工回家，等待晚上丰盛的大餐。

    何李氏的厨艺最好，自从刘氏和张氏进门，何李氏也不大做饭，把掌厨的权利交给儿媳，只有家里有重大事情的时候，何李氏才显露厨艺。

    刘氏、张氏在一旁帮忙，何一一也被何李氏带在身边学习厨艺，按照何李氏的说法，技多不压身。何一一只好跟在一旁学习。

    原来还要煮粥的，不过今天的野菜很多，何李氏决定不煮粥了，只吃野菜。

    张氏切鸭子，那速度之快，何一一看得眼花缭乱，张氏、何一一则分派弄佐料，不一会，准备好了何李氏出场了。何李氏的动作极快，佐料下锅炒出香味，鸭子肉也下锅翻炒几遍，炒出一点焦糖色，再放一大瓢泉水进锅里，何家人就等待着鸭子煮熟，在滚烫的鸭子肉中放入绿绿的野菜了。

    等待是一种漫长的酷刑，尤其是一个月都没有吃肉，而且是只在半饱不饱的情况下活着的何家人来说，那更是一种煎熬。何家人恨不能马上吃到鸭子肉，不一会儿，鸭子肉的香味飘出，就更馋人。

    孩子们在厨房外走来走去，走了好几圈，大米实在忍不住馋人的香味，抱住刘氏的大腿哭闹，手指着厨房。一般情况下，孩子的哭闹始终能得到大人的原谅，在何一一看来，何李氏会给孩子一块小的鸭子肉尝尝，哪知没有，大米在刘氏的抚摸下渐渐没有了哭声。

    香味越来越浓，等待空气中都弥漫香味的时候，何李氏掀开锅盖，扔进一大盆野菜，水不断冒泡，鸭子肉顺着野菜的经络，注入野菜的身体。

    终于熟了，何李氏拿大盆装这丰盛的一餐，何家人早已坐在桌子上，等待开饭。

    何李氏先分野菜，按照平时的分法，成年男子一大勺，成年女子半勺，孩子一小勺，鸭子肉也是这样的分法，直至盆里的鸭子肉一点都没有剩下来。

    不过今天有点列外，孩子们的碗里多了一点鸭子肉，是大郎夫妻和李氏给的，张氏的碗里也多了一点，是二郎给的，何一一的碗里也多了一点鸭子肉，是何老爹给的。

    何一一还想谦让一下，在何老爹慈祥的眼光中，何一一明白何为父爱，何一一没有再谦让，吃下鸭子肉，从此把何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融入这个还不错的家里。

    何家人埋头苦吃，不一会就把碗里的鸭子肉吃完，说是一只鸭子，因何家人人多，轮到每个人也没有几块，何家每个人都只是尝尝肉味，不过已经不错了。

    大柳村大多数的人家都没有余粮，更别说吃肉了。因此何家人特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