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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有人接,是个男人的声音,对他并不客气,直接警告Peter会在给他工作机会,别打电话了。
他气得直接手往下一放,却不想这一次倒着的木刺却直接插进他的手臂。这诺大的影厅响起惨叫连连,狭小的棺材里也并没有任何人回应。
奥利温还能捏了捏自己的腿,Peter只能忍住,因为他现在只能有一只手动作。
...
男人于是继续挨个给电话里的人打电话,一个个名字他都如此陌生,但共同点都是他们都没有相信Peter。
几个镜头越来越短,节奏越来越快,他的神情也越来越焦急。而对面却都要么不信,嘲讽,说我很忙,总之各种拒绝。
语气里,似乎都认为他在玩笑:
你都打电话过来找我了,调理如此清晰,还不知道报警电话?
镜头越切越快,直到手机再次“叮咚”一声,原来手机电量已经只剩下百分之二十了,而时间已经过去许久了。
这让现场的三人不由得有些愤怒:
面对一个生命发出的求救,居然如此漠视?
此时Peter已经渐渐回想起他到大学期间的记忆了。画面是第一视角,但从周围的人的态度看得出他比较活泼,有领导力。
他也有些贪财之类,但不该如此。
...
发展到这,故事似乎终于补全。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是要反思的时候,剧情来了一个大逆转。因为在再次播出电话之后,这一次遇到了他的同事。
Jone是影片中第一个相信Peter的人。
然而,他却是直接拒绝了男人的求助,并且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大开嘲讽,说当时开除他之后他有多难受,直到Peter自己忍不住挂断电话。
且头疼欲裂。
最近的一段记忆终于想起来了。
他工作了,他沉迷于金钱,他被上司交代之后,就用手段开除员工不赔钱,上司则给他提拔。于是慢慢上升,终于是变成了上司手里的一把好刀子
直到最后的画面...
他眼前摆着一封被辞退的文件。
对面的,是另一个年轻,但比他面向更为狠辣的新人。对方得意地看着他,一如他当时得意地看着被自己辞退的那些人。
...
画面一转,黑暗中的Peter默默流泪,哽咽着忏悔。
祈祷上帝原谅。
其实这一段林浩是很犹豫的,但是他还是同意修改并认真演了。然后就发现果然作为华裔的温子仁还是了解外国的人文的,当Peter真诚悔过祈祷的时候,他能感觉到旁边的气氛好了很多。
可能这就是西方宗教文化吧。
就跟国外电影有人觉得没救的时候会自杀,国内的人是很难理解地——而且这种经常伴随着几秒钟之后,就有人来营救了这种情节,就更难理解了。
但总之随着Peter母亲打来电话和电话突然没信号的时候,他还听见了几声惊呼。显然,已经有不少人至少没那么希望Peter死了。
在电影开始一个小时一十分钟的时候,他也终于想起了最近几天的记忆,所有记忆复原。新的故事再次出现,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成长经历,同学,工作伙伴,下属,还有那个被开除的女儿的父亲...
就在一切清楚的时候,画面突然一亮。
...
夕阳下,镜头拉到在公路上行驶的的旅游大巴上。
空荡荡的车上只有三个人,一个黑人女性敬茶,一个亚裔的母亲,和一个开着车沉默不语的白人司机。
接下来的故事就是没有那些阴暗的事情了。上升到了两个家庭的救赎:随着缓缓升高的镜头,男人的咳嗽,似有若无的鸣笛声...
画面最后变成了远景,一个空镜,仿佛所有东西都变得渺小。又或许,带着悠长的思考。
“真遗憾,要是换个结尾会更好。”
奥利温轻声道。
里昂缓缓点头,也松开了抓着的扶手:“我觉得这个结尾很好,生活是希望。”
“是,编剧已经算很不错的了。我喜欢,完全就是我没见过的,他下次有电影...诶,编剧叫什么来着?”
“好像就是...男主演。”
里昂转头,灯光也在这时候亮起:“克莱文,是他写的吧?你在做什么?”
克莱文手指飞快:“是他写的,至于我在做什么...我现在有足够的信心,把它推荐给我所有的朋友了。”
“...确实很棒。”
“看到了么?我就说我哥哥的眼光不错,你应该多听听他的电台节目...”
“哇哦,今天天气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