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夫人失血过多死了才甘心吗?”
这一句,又差点让晚烟气的吐血。
她这一扎力道很小,外人看来很恐怖,其实根本就没有性命之忧。被丫鬟搀扶下去那一刻,她恨恨的瞪了两人几眼。
“玥姐姐,你又何必如此。”慕锦华叹息一声,扶住她的手,朝着她的院子走去。“我不在乎世人怎么看我,倒是你……要是那帮人借机又在朝堂上乱嚼舌根,华儿万死也难辞其咎。”
“你当我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南棠玥柳眉一扬,吸入了几口冷气,剧烈的咳了起来。
慕锦华慌了,忙给她顺背,“我胡言乱语,玥姐姐你别放在心上。”
好一会儿她才顺了心气,甩开了她的手,嗔怒道:“她是什么样的身份,也值得你这般轻贱自己?我听人说你在宴会中请求解除婚约,还以为你看清了他,想不到还是这么糊涂。”
“我没有欲擒故纵。”慕锦华举手发誓,“我的好姐姐,我是认真的,你可别恼我。他既娶她进门打了我的脸,这种人我又何必留恋。何况……”顿了顿,她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转而道:“接下来的事我自有分寸,玥姐姐你看着就行。”
南棠玥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神情才放松下来,“好,我就信你一回。”
南棠封乍听下人回禀花园之事,吓得哆嗦。荣华公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连忙派人去通知傅长宵,没一个是他得罪的起的。
幸好大夫诊断之后只是轻伤,没有大碍,否则摄政王一个怒火下来,整个国舅府都得陪葬。
他回到前厅,看见慕锦华正在品茶,双腿一软,差点给她跪了下来。这个姑奶奶,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喝茶。
慕锦华好像才注意了他似的,举了举杯子,笑道:“国舅爷,你府上的碧螺春不错,是今年刚从梧州送过来的吧?”
南棠封擦了擦汗,我的小祖宗,后院都差点闹开了,你还不赶快回宫去。心里悱恻不已,面上还是答道:“嗯,的确是从梧州来的,和宫里的比起来,这点茶叶,实在是上不了大雅之堂。”
言外之意就是,公主你快点回宫去吧。
慕锦华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有心想要逗逗他,“国舅爷太谦虚了,进贡的茶有进贡的好,这国舅府的茶自然不差,连本宫都忍不住想要再多讨几杯来喝了。”
“你还有心思喝茶?”人未到声先到。
来了。慕锦华垂下了眼眸,拿起茶帽慢悠悠的抿了一口,再清香的味道到了口中也有了丝丝苦涩。
傅长宵大步跨了进来,看见她悠闲的样子脑海里又想起了晚烟虚弱的的拉着他不要怪罪慕锦华的场景,火气蹿了上来。
砰——的一声,他挥手打翻了她的茶杯,箍住了她的手,直接把她从位子上拉了起来。“慕锦华,你到底有没有心?”
手腕很疼,也比不上心头的痛,眼圈一红,却被她巧妙的垂下了头。“怎么?你在为她出头?”
“你还有理了?”傅长宵越想越气,“你不是要解除婚约么?好,慕锦华,我答应你。如果让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摄政王府的当家主母,世人还怎么看待我傅长宵?”
蛇蝎心肠?心酸、苦涩交织在心头,拉紧了衣袖,不让眼泪落下来。“你就那么相信她?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傅长宵气极反笑,“难道要我相信你?慕锦华,你知不知道她才刚刚为我生下麟儿?她是可是我夫人,我不信她难道信你?”
被他这句话当头一棒,慕锦华心不疼了,看着他,“是啊,我不是你夫人。”
看她发红的眼圈,傅长宵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锦华,我不是这个意思。”
“傅长宵,你够了。”慕锦华挣脱了他的手,“记住你刚刚说过的话。”
“锦华。”傅长宵拉住了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看见烟儿她受伤心里着急才说错话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是她毕竟是我孩子的母亲。我说过你进府后她不会威胁到你的地位,摄政王妃只能是你。”
说来说去他还是不相信她,“你以为我稀罕?”
“你什么意思?”他的脸顿时就沉了下来,“你可知道有多少女人眼巴巴的想要这个位置吗?”
“那又如何?”
她的无所谓把他作为男人的尊严狠狠践踏在了脚下,傅长宵咬牙切齿。“好,慕锦华,你很好。”
她乘机抽回了手,脾气倔了起来,“摄政王,让您的晚夫人最好守本分安静待在府里别出来,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真的是你!”
“怎么?她没有告状?”慕锦华转身,讥诮的看着他,“也是,这样才能洗白她自己,抹黑我慕锦华。”
“你这个女人心肠歹毒,还需要别人来抹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