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那官爷闻声看去,听得这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威严不失,里面的人肯定大有来头。他立刻想起最近南下的荣华公主,眼中神色莫辩。难道,车中的人真是荣华公主不成?
就在这时,玉洺辰忽然站了起来,脸色迫切,风风火火的上了马车。“夫人总算醒了,为夫甚为担心。”
慕锦华一滞,看他冷冰的脸庞说出如此情意绵绵的话,有种莫大的冲击。
玉洺辰握住了她的手,她刚要反抗,手心一凉,他的食指在上面写了起来。
只稍一愣,她便回神,声音也软了下来:“我的身子不碍事,倒是外边出了什么事,怎么把官爷都招来了。”说完,她还假装咳了几声,在马车外听着的人听得心惊肉跳,怀疑她要把五脏六腑给咳了出来。
“夫人。”玉洺辰‘心疼’不已,“别担心,有我在,不会出事的。双儿,进来照顾夫人。”
双儿呆呆愣愣的上了马车,公主和玉公子在做什么?
她进了马车,迎面就是玉洺辰略带警告的眼,吓得直接瘫软在了车上。
玉洺辰下了车,迎来各种复杂的目光。举拳在唇边轻咳一声,他大步走了过去,为难的道:“不瞒官爷,内子身染旧疾,这一次经过禹州,是为了去万庄的。”
万庄主人性格乖僻,偏偏医术无双,不少人都慕名而来,又都失望而归。
那官爷仍旧怀疑,“我如何相信你?”他直截了当的盯着他,“我倒是觉得,你们不像是商人那么简单。我听说荣华公主南下寻找恩人,车上的人……”他没有往下说,相信所有人都懂。
“荣华公主不是有摄政王的人保护吗?”邱兰‘忿忿’不平,“如果我们夫人真是荣华公主,昨夜又怎会侥幸才从狼群中逃脱出来?何况,现在又何必与官爷你多费唇舌?”
她把摄政王摆了出来,那人说不出什么。赶车的随从都十分普通,不像是常年征战的人。他错了?
“昨夜的信号弹是你们放的?”他问。
“大人不信,可以看看这个。”邱兰走到了另一辆马车,拉开帘子,从里面抓住了一张狼皮。“这就是昨夜从那畜生上剥下来的,还未来得及洗呢。”
那张狼皮还留着血渍,再看几人划破的衣衫,包扎的伤口,那人终于相信了他们的话。
邱兰此刻对玉洺辰佩服不已,早些他吩咐下来不许众人换衣,原来早就猜到禹州会派人出来查探。
玉洺辰又上前走了一步,从怀里摸出了一块金锭放到了他手中,压低了声音问道:“官爷可是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内子的身体再拖下去,我只怕……”他的语气焦急,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那人掂了掂手中的金元宝,默默收进了衣袖中。看他如此上道,说道:“禹州已经封城了。实话告诉你,就是华城和兰城过两日也要封城。你还是带着内子回家请大夫养着,等风波一过,再出来看病也行。”
看来这灾情比想象中还要严重万倍,玉洺辰又送了一块金元宝,“内子的病拖了许久,就算禹州去不得,我也要试一试。我几乎请遍了天下名医都素手无策,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内子……官爷一片好心我心领了,只是这禹州我是非去不可。”
那人看他神情不做假,这时又听见马车里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你要进禹州我也没有办法,好自为之吧。”他退后两步,对着众人说道:“走吧。”
他一走,玉洺辰的脸便冷凝下来。跟在他身边多年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别看二爷平时冷着脸,可是论做戏的功夫,不比大爷三爷差。
慕锦华下了马车,迎面风一吹,身子立刻打了个寒颤。“禹州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她迎上他的眼,“这一次是我扳回名声的大好时机,就算前面是寒潭虎穴,我也必须去。”
“随你。”玉洺辰不关心,她想要做什么都与他无关。“慕锦华,我只是保证你不死而已。但你执意赴死,我也不会拦着你。”
她垂头,“我知道。”
一行人又休息了一炷香的时间,继续启程。
沿路上一共设置了三道围栏,见有人来,直接放行。说的理由与之前的官爷一模一样,禹州出了大案,郡守下令全城戒备,防止嫌犯逃脱。
终于看到了禹州城楼,严守把关,城门紧闭。马车才到了城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什么人?”
“官爷,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车夫把钱塞了过去,那人收下了银子,摆摆手就直接让行了。
城门打开,城里一片繁华之像,路上行人纷纷,叫卖声连绵不绝,街头巷尾一副繁华之像。
饥荒?